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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躺下,仰躺的姿势使他看起来极易掌控,像是等待着被什么制服——
至少陆与闻是这么想的,他把座椅中间的扶手收起来,继而一个翻身,匍匐到方雨身上,膝盖压着椅面,是完全将其压制身下的架势。
方雨乐于被困,抱有大衣枕头的手臂圈不住陆与闻的腰,陆与闻拿掉枕头,大衣成了彼此唯一的隔阂。
“大衣拿走,”陆与闻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衣服也脱了。”
“不要,我要盖着,很有安全感。”方雨对着陆与闻笑。
陆与闻眯了眯眼,“我后悔了,我不该把它拿上车。”
方雨没被压住的腿动了一下,踢了踢陆与闻还穿着鞋的脚,“脱了,你脱,”他小声地道。他早换上宽松的鞋子,双脚轻而易举从鞋子里伸出来,再试图夹住陆与闻的脚踝,双脚往下蹬,费劲地剥掉陆与闻的鞋。
鞋子如愿脱下,袜子脱不掉,方雨艰难抬起头,看一眼陆与闻的白袜,忽地情动,两条腿迅速纠缠上来。
腿开始缠磨,身体便不可能分离。陆与闻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方雨吃痛地叫了一声,然后笑,“猪,重死了。”
“你对我的肌肉有什么怀疑?”陆与闻把人抱了满怀,发出满足的叹息,“睡觉,签合同时我就跟导演说,中午必须给我半小时休息,年纪大了扛不住。”
方雨忍俊不禁,故意揶揄他,“年纪大了不行了?”
陆与闻立刻要起来,方雨连忙搂着他,把他毛刺刺的脑袋按向颈窝,嘴上哄道:“好了你一点也不老,你最厉害了。”
陆与闻哼哼地道:“我本来就很厉害。”
方雨只笑不搭话,陆与闻恶意地挺动腰胯,方雨不为所动,陆与闻又下流地顶了顶,方雨嘴里溢出轻吟,他横了陆与闻一眼,“光说不练假把式。”
陆与闻正要反驳,助理在车外敲敲车窗,他本不想理会,方雨催促他:“快去,可能有急事找你。”
陆与闻拉开车门,助理递进来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他回头眼神示意方雨,方雨点点头,展开大衣盖住不整的衣衫。
脸上的温柔在转身后敛了起来,陆与闻没下车,倚着车门接听电话。曾医生简要说了前情,接着直入正题,讲调查的结果。
曾医生的女友是一名律师,所在律所曾接过一个案子,委托人被亲属指控常年性侵未成年继子,虽继子已去世,但其母提交的证据足够将委托人性侵未成年的罪名定死。
委托人主张是继子引诱他发生性关系,并在法庭上反咬原告亲属,坚称是妻子亲自将继子送上他的床,继子的主动离不开妻子的唆使。
法庭上双方爆发激烈争吵,甚至演变为肢体冲突,当着法官的面厮打互殴。
最终委托人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而身为原告的妻子因当场承认了指控,同样被判了刑。
曾医生许是觉得调查到的事实太骇人,电话里的讲述用的是委托人、原告等称谓,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陆与闻心知肚明事件里的每一个人分别是谁。
昨天看照片时的猜测充其量是怀疑,未得证实,心里的风暴不过只现出雏形。直到此刻曾医生的转述,怀疑成了真,他见识到风暴侵袭的威力和破坏力,恐慌一瞬间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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