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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呜咽着说怕,说完又向他送上嘴唇。
很多年后陆与闻都忘不了躲在蚊帐里的这个吻,恣肆无忌,纠缠不休,他忘掉电影情节和对白,忘掉拍这场戏的那天的天气和心情,忘掉林林总总的细节。
但他不会忘记在大山深处,简陋的平房里,这张床是他和方雨爱意滋生的温床,他最躁动的十八岁,无处安放的欲望,都发泄在了这张床和这个人身上。
陆与闻将方雨抱到腿上,回忆总爱随时随地到访,好在空虚的怀抱已被回忆里的人填满。他掌着方雨的后脑勺亲吻,方雨接吻的模样是最专注,双眼紧闭,双手攀上他的肩,全身只有唇舌在动。
方雨的唇很会吸吮,舌头比以前更放荡。
岁月让他的爱人褪去青涩,心智保留了天真,身体却如同到了果子的成熟期,烂熟且芬芳,熟透的果肉散发出馥郁的香气,引诱每一个靠近的人将他吃掉。
陆与闻不会给别人机会,他用手臂钳住方雨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剥爱人的睡裤。
方雨迷迷瞪瞪地叫他老公,问为什么要脱裤子,陆与闻笑,反问他你说呢?方雨十分困惑,说,老公又说让我自己来。
陆与闻亲亲方雨的唇,问他不愿意脱吗?
方雨讨好道,愿意的,老公说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方雨自己脱下了内裤,他把薄薄的布料对折,而后塞进陆与闻的西裤口袋。陆与闻猛然攥住他的下巴,方雨眼睛湿润,声音如春水破冰时那样动听。
他说,不是因为被下了药才想要老公,是每时每刻都很想要。
半小时被延长至一小时,等陆与闻下楼,绿豆已熬煮得软烂。饭桌上有盛好的绿豆汤,陆与闻摸了摸碗壁,有点凉,他端起来稀里呼噜吃了,在高压锅里再盛一碗热的端上去给方雨。
家里静悄悄,陆与闻放轻了脚步,他的房间在尽头,回房间要经过父母的卧室。好在两个房间相距较远,厚厚的墙壁隔音效果不错,他才能和方雨肆无忌惮地胡闹。
从父母卧室前经过,身后便开了门,陆与闻脚步顿了顿,很想当听不见,然而母亲已经发话:“绿豆汤多喝点,解百毒。”
陆与闻侧身问道:“老中医都告诉你了?”
母亲没回答他,拢了拢外衣,“今晚会起风,多拿一床被子,免得着凉。”
陆与闻砸咂嘴,感觉很稀奇,母亲竟会嘱咐他这些小事,只是看母亲的态度像是没认出方雨,兴许母亲早忘了方雨的样子。
当年他带方雨回家不过待了两三天,然后他们搬去外公留的独栋房子,自此他很少回家,方雨走后,他也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其余时间都泡在剧组。
如今方雨回来了,他不想再想过去的事,照顾好方雨是当下最要紧的。陆与闻跟母亲道了早点休息,端着托盘回了房间。
方雨坐在床上发呆,见他进来才扬起一个笑。陆与闻放下托盘,打开衣柜将上层的空调被搬下来,他调高了空调温度,再把被子摊开抖一抖。
方雨和他视线相对,刚才亲昵时的情浓氛围仍未消散,房间里气温上升,流动的风渐缓,空气愈发粘稠。
陆与闻扔掉被角,单膝跪上床,勾起方雨的下巴就要亲吻。
彼此距离骤然拉近,方雨眼神仍直勾勾,笑意未减丝毫。陆与闻屏息问:“你笑什么?”方雨眨了眨眼,轻声缓慢地道:“大坏蛋,陆与闻是坏蛋。”
陆与闻不为所动,“哪坏了?不叫老公了?”
方雨抚上陆与闻衬衫上的褶皱,将衬衫下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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