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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身旁的陆与闻,陆与闻单手揣进裤兜,视线落在另一只手拿着的剧本上,因为感冒表情恹恹的,不时吸一下鼻子。
方雨用手肘撞了撞他,“昨天投资方的人来了?”
“来了,导演不在,他们没待多久。”陆与闻走去擤鼻涕,方雨眼睛一扫看到人群里的方晴,方晴冲他扬扬下巴,双手抱臂和旁人交谈甚欢。
方雨撇开目光,环视整间屋子,今明两天的拍摄都在这里,这是戏里向晴的住处。
失去外婆的董乾拒绝跟母亲回家,也不愿回外婆的那间老屋,他把向晴和他的住处当成庇护所,自那晚他冒着大雨来找向晴,被向晴带回了家,便不说缘由地住了下来。
他没日没夜地发呆,把自己封闭起来,只有向晴每日的喂食和关怀能让他说几句话。
董乾在向晴这儿待了三天,第四天母亲上山操持丧葬事宜,他跟母亲下山住进了招待所,直到第七天才回来,回到外婆生前的老屋。
他盼望真的有回魂一说,一句话没留下的外婆能回来看他一眼。
第八天早上,董乾离开时经过向晴的家门,他看见向晴就在门槛上坐着,他再一次跟向晴回了家。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终日亲近厮混,剧本里的亲密戏大多发生在这时。
“方雨过来。”
听到陆与闻叫他,方雨合上剧本走了过去,陆与闻半躺在床上,配合灯光师调光,见到他不好意思地道:“给我拿点纸,鼻涕要流了。”
方雨裤袋里就有纸巾,他替陆与闻擦掉流出的清涕,陆与闻吸吸鼻子,说:“还要喝点水。”
方雨从陆与闻助理那拿到保温杯,倒了一小杯盖的水,他没让陆与闻碰,叫陆与闻就着他的手喝水。
屋子里的人各忙各的,没人会光明正大地看,但方雨相信,没有哪一双眼睛会不掠过他们。
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穿他们的关系,最好所有人都来看看,看他们是如何旁若无人地对话、互动,熟稔的语气和姿态能将所有人都拒绝在外。
即将要拍摄的这一场戏,董乾颓唐消沉,赖在向晴床上不吃不喝。向晴端来一碗甜羹,董乾不领情,推拒之间碗摔到地上,碎了,甜羹洒了一地。
向晴蹲下来捡碎玻璃片,董乾看了他很久,将他拉起来亲吻。
他们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热吻,方雨心里颤动了一下,他想,也许他们可以不用装得生涩和笨拙,反正所有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了模糊暧昧的猜测,他们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和他扯上关系,他不会让陆与闻有回头的机会。
结束这天的拍摄,陆与闻晚饭也没吃,回到屋里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听见方雨叫他,他让方雨别吵,而后陷入更深的沉睡。
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睁眼看见隔着蚊帐昏黄的灯光,陆与闻有气无力喊了方雨两声,蚊帐外没人应答。
他掀开蚊帐,方雨不在,桌上放着他的饭盒和水杯。
陆与闻下了床,坐到桌旁开始吃方雨给他带的晚饭,方雨的饭盒装着他的晚饭,水杯装了姜汤,而他的饭盒盛了汤,保温瓶里是热水。
陆与闻给方雨发了条短信,问他人在哪吃了没,快吃完才收到方雨的回复,方雨说他在农家乐,今晚他们最好还是分开睡。
一口姜汤送进嘴里,陆与闻险些呛着,他直接打了电话,无人接听。匆匆扒完饭,姜汤也不喝了,陆与闻嘴巴一抹拿上手机出了门,气冲冲地杀去农家乐。
刚过九点,走廊上和楼梯间人来人往,统筹挨个房间发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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