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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认真看还是能很容易看出来的,许愿那双圆杏眼就是等比例复制粘贴彭南生的,两人有神态动作时几乎一模一样。
彭南生直起身俯视对方,可能是护犊子心切,刚才这几个人对许愿群起而攻之的画面太深刻,他完全提不起一丝好脸色,与安抚女儿时的温柔模样判若两人。
“我是。”他的声音更冷淡,语气中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请问许愿做了什么事,让诸位如此咬牙切齿。”
班主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攻击性,心说这一家三口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眼比天高,目无尊长。
“她偷——”
“老师!”彭南生猝然打断,状似提问,实则提醒,“您会给我一个客观的陈述对吧?”
班主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质疑我偏心吗?”
难道不是吗?
彭南生不回答,换做许直行,绝对讥笑出声了,但他相对喜欢以体面的方式友好交流。
两班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马是无法进行正常沟通的,尤其一方还带着绝对偏斜的先入为主。
事情并不复杂——祝淮和许愿是同桌,今天上午祝淮丢了一百块钱,结果在许愿书包里翻到了。
凑巧的是,这几天班里的监控维修,谁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依照班主任与祝淮一家的说法就是:许愿是小偷,觊觎祝淮的钱,偷完钱被抓后还拒不承认,这小孩罪不可赦,影响班级风气,实在道德败坏。
他们还没讲到一半,彭南生就彻底失去了聆听的好脾气。
这会儿哪怕是换个傻子来,都不可能听不出对方一锤定音的审判。
根本不是请你来查明真相,解决问题的,是让你来立正挨打的。
彭南生只觉得荒谬,荒谬之余又意识到了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许愿当前的教育坏境太糟糕了,师无师德,规则纪律跟随人为意志改变。
“一定不是你拿的对吧?”他忽略对面三人煞有介事的指控,扭头朝许愿确认。
许愿没犹豫点点头:“一定不是我!”
“好,我知道了。”
彭南生不会再去反复确认什么“真的吗?”“你确定没有骗我?”这些问题。
如果作为家长不能坚定不移为自己的小孩撑腰,那他便失去了为人父母的意义。
以许愿的性格,就算爹不疼娘不爱,沦为小叫花子都无可能会偷抢。
更何况他们家又不缺这区区一百块。
彭南生再抬眼看向对面那三个人时,已经没有任何收敛与遮掩了。
冷漠的轻屑溢于表面,加之他长相与气质本就高人一等,如此更是有降维打击的感觉。
“你们也听见了,不是许愿做的。”他淡定得不像在与对方处理同件事,沉静与躁怒相冲,反倒显得那三人如跳梁小丑。
彭南生有条不紊地继续回应:“出现在小愿的书包里,又不能证明是她拿的。”
“没准是谁想构成污蔑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这样一口咬定她是小偷,未免太草率了。”
祝淮的母亲气得抬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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