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1 / 2)
顾南没有说话,出租车里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陶最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再次努力道:“要实在不舒服,就让周导加一层海绵垫,应该不影响效果,总不能拍个戏把腰毁了吧?”
沉默。
出租车司机瞄了眼一直沉默的顾南,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沉下脸的陶最,原本听到导演、拍戏等关键词而起的好奇心顿时偃旗息鼓,大气都不敢喘。
再次被无视,陶最只觉得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直冲脑门,前世面对甲方百般刁难都能面不改色的好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张嘴就骂:
“顾南你够了啊!我昨天不就是开了个小玩笑,你当着周导的面甩脸色已经很失礼了,今天还和我闹脾气,幼不幼稚?”
顾南一听这话沉不住气了,半转身体瞪着陶最:“我怎么幼稚了?”
陶最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你怎么不幼稚?不就是开玩笑让你别弄坏道具吗?你气个什么劲?”
顾南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啊?”
陶最见他脸上疑惑的表情不像假的,人也愣住了:“不是因为我开你玩笑?那你在气什么?”
顾南脸色微变,唰地转回去,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屁的没有!陶最看着那个圆鼓隆冬的后脑勺磨了磨后槽牙。不是因为开玩笑那件事,那是因为什么?
又把昨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细梳理了一遍,忽然,陶最福至心灵,迟疑地开口道:“你该不是因为……我要陪苏寄秋进组不陪你而生气吧?”
话音刚落,陶最就看到副驾驶座上的青年明显一僵,因背对着他而十分明显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变红。
……还真是啊?!
陶最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拍着座椅笑得前仰后合:“顾南!你还说你不幼稚!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爸爸不陪你进组就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南:“……”
陶最在后座笑得惊天动地,顾南在前排梗着脑袋生闷气,鲜红欲滴的颜色从耳朵逐渐蔓延至脸颊乃至脖子,明显是恼羞成怒了。
可哪怕是此时此刻,顾南都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从小到大,他一个人做的事多了去了,就连国际孤独等级表上位列第十级的“一个人做手术”都达成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独自完成的事?
可是当听到陶最要陪苏寄秋进组不能陪自己时,他就是心里堵得慌。
他其实能够理解陶最为什么这么做。
苏寄秋说好听点叫单纯,说难听点叫脑子里缺根弦,他不是那种傻乎乎一骗就跟着跑的人,却也容易对熟识的人失去防备心。
就比如章铃一要密码他就给了,完全没想过会被人赶出家门的可能性。
在同样面临即将进入陌生环境的情况下,谁更需要照顾不言而喻。
可是理智能够理解,感情上顾南却怎么也抹不平。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习惯成为被剩下被抛弃的那个人,习惯承担本不该承担的责任和希冀,却在陶最做出无可指摘的选择时,失落到无法控制情绪。
陶最笑着抹去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坐到座位中间,伸手拍了拍顾南的肩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