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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星河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远远看见人走进一家名为草本堂的医馆,这才折身去往集市。 将jsg背篓里的两只野鸡随便卖掉后,买了些镇上没有的调料和吃食,临近中午人渐渐少了,这才慢吞吞地进医馆。 “您诊病还是买药?”伙计站在柜台后娴熟地招呼着客人,手下抓药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医馆里好似只有这么一个伙计和个买药的老婆婆,上百平的面积着实有些冷清。 “劳烦小哥,我这有些药材想卖,你这收药材吗?” “收。” 伙计干脆道,但却没忙着来招呼峦星河,只是冲他指了指旁的凳子,便麻利从柜台后走出将老婆婆扶出医馆,这才折身笑道:“不知大哥想卖甚药?” “天麻!”只短短两个字,峦星河便见那伙计愣了愣,随后忙拱手道:“此物我拿不定主意,大哥稍等,我去将掌柜的请出来。” “请便。” 这家医馆生意着实冷清,伙计交代完便钻进了隔间。 但此去至少半刻钟,就把峦星河一个外人晾在医馆中,也不怕他偷了东西跑走,而且这期间竟没有一个人进来。 生意惨淡到如此地步,此间医馆是如何维持如此大铺子每日开销,这倒另峦星河很是好奇。 很快,罗掌柜到来便解开了峦星河的疑惑。 “街前医馆今日人太多,让阁下久等了。” “罗掌柜客气。”峦星河起身,冲罗掌柜拱手,随后便掀将背篓上盖着的布掀开个小角,从里面取出坨天麻递上。 “掌柜的看看,六十年的天麻,昨日刚得,您看可还满意?” “六十年?” 只光听年份,罗掌柜的眸光便立即大亮起来,迫不及待将天麻拿起,仔细端详。 “阁下想卖多少银子?” 当峦星河道出天麻年份之时,罗掌柜便知他是懂行之人,干脆将出价权交给对方,是讲价还是占了便宜主动权都在他这边。 哪知峦星河也不开价,只是眸光略一扫过背篓后笑道:“在下不懂行情,还是掌柜的出价吧。” “阁下莫不是还有?” 峦星河不置可否,只笑望着掌柜出价。 “不瞒大兄弟,老夫东家老夫人近日服用的一味药中正需要这天麻,年份越久越好,价钱好商量,就是不知道你那可……” “八十年。”峦星河只淡淡吐出句。 “六十年的六十两,八十年的百两,如何?” 虽是询问,但语气急迫,峦星河敢肯定若他若是加价,对方肯定会忍痛买下。 “峦某权当交下罗掌柜这个朋友了。” 峦星河展颜一笑,看都没看年从框子里摸出块泥疙瘩递给罗掌柜。 方才听他说东家老夫人,估摸着是哪家大户的产业,能和罗掌柜搭上关系,日后说不定还能顺道打听许多县城里的事。 “好好好。” 多年行医,罗掌柜凑近鼻端一闻便知这块的年份确实百年往上,峦星河所言属实,百两买下此物,确实只能当想结交他才能说得过去了。 连说三个好字后,他疾步走到柜台后,取出把匕首轻轻刮开泥土仔细查看。 峦星河任由他继续检查,不急不慢地继续端坐喝茶,顺便想着一会儿是否再买些衣料给孩子们过年做新衣裳。 “这是一百八十两,请阁下清点。” 不多时,掌柜的从兴奋中醒来,直接从柜台里取出几个银锭子推到峦星河面前。 “老哥仗义,日后还有甚好药材的话,直接送来便是。” “罗掌柜的不知,若不是为家中几个孩子读书,峦某哪有胆成日里在林中寻这些草药……”峦星河重重一叹,状似不经意便将家中孩子要在县城寻书院的事说了说。 这罗掌柜倒也热心,听罢后不仅露出对其山民身份的鄙夷之色,反是捋着胡须静静听峦星河说完后,才开口:“说起私塾,我倒是认识一家,夫子虽只是秀才出身,但其性子温和,最适启蒙。” “劳烦罗掌柜的详细说与我听听,还有那城西石磨坊的私塾如何,我听人说那夫子束脩少,还会收山民的孩子们……” “石磨坊那家私塾?”罗掌柜皱了皱眉,这才缓缓开口道来。 幸亏峦星河多心眼问了就几句,否则还真要被不靠谱的坊间传言所骗将孩子送去。 石磨坊那家私塾,夫子是个屡试不中的老童生,开设私塾不过就是为下次院试筹银子罢了,心思既不在私塾又怎会用心教学生。 所以他束脩便宜,来者不拒,授课只让学童们自己背诵,每日只讲一个时辰便下学。 在城中,那夫子的名声早烂大街了,这几年骗得全是听信谣言而来的村中百姓和山民。 “若峦老弟想让孩子好生识字读书,听老夫一句劝,切莫去石磨坊那家私塾,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多谢罗掌柜告诉峦某。”峦星河拱手致谢,心中已有较量。 几句话间,临街医馆的伙计急匆匆又跑来催人,罗掌柜地见状,忙起身拱手告辞:“那日后老弟有了好药材可别忘了送到老夫这来。” “罗掌柜莫嫌弃在下送来的都是普通草药就好。” “哪会,哪会。”深深看了眼依旧摆放在柜台上的银锭子后,罗掌柜已有所指地笑了笑:“凭老弟的能力,家中怕不是有不少值钱药材。” 百两银子,寻常人家十几年都存不下,放在峦星河面前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哪是甚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山民,能在茫茫大山中寻到百年天麻,眼力见便不会是寻常人。 送走罗掌柜,峦星河将几锭银子收进怀里,又问了下伙计城中何处有布庄后才转身离开。 *** 这一日,峦星河并未忙着启程,在城里瞎逛大半天,采买了一大堆物件儿,随后请掌柜的第二日一早送东码头后就在旁寻了间客栈住下。 天黑前小小眯了两个时辰,睁眼之时夜色已然全部黑透。 峦星河晃悠着出了客栈,在东码头旁的小巷子一路疾走,来到白日里瞎逛寻到的一处死胡同。 这里应该也是让船停靠的小码头,除了来处的小道三面环水,河道对面全是农田,站在码头上连吹过来的风都泛着股冷意。 【附近百米处无人走动,现在要兑换船吗?】鹤顶红出声询问。 峦星河伸了个懒腰点头。 只见他们所站的码头半空,空间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艘灰扑扑的船似是被人拽着拉了出来。 随后船轻轻被放到了水面上,从头到尾只在入水时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不愧是二手船,光从外观上就看就泛着股子年久失修的陈旧感。 【外观虽然糟糕,但内里不错。】鹤顶红从乌棚口里飞出,喜滋滋地报告。 峦星河登上船检查一通,只四个字给出了评价。 “马马虎虎” 慢慢划着船靠近东码头,耳旁还全是鹤顶红调侃他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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