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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不久前我已经写信与范公讨论过这件事,想必过年之后银州的银星和市就会重开,届时将采购大量丝绸,这就是你的机会
,需要你自己把握。”
李元昊废后的事也是范仲淹无意中跟她提起的,她的政治嗅觉不算敏锐,可她没有宋人那种酸腐的思想,懂得趁人之危,也懂得有时候经济的力量会超过政治甚至军事的力量。
“十娘……”二娘双目含泪,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这有什么好哭的?嫁人了,高高兴兴的多好啊,姐夫有心仕途,恐怕花销不小,本就应该多给你一些陪嫁,咱们都是一家人,从来不分彼此。”
“我只是……”忽又听得一阵敲门声,外间候着的二娘的侍女小巧连忙去开门,便看见三娘牵着映之,手里抱着一个匣子进来了,看见王浮,不由得一愣。
众姐妹相视一笑,映之爬到二娘的床上,把小小的脚丫子踩在她的被子上,三娘解释说“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这样做能给新妇带来孕信。”
二娘忍不住把踩得正欢的映之抓过去揉了两把“傻孩子,我要带的被子早就送过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晚留下来陪姐姐睡,好不好?”
“嗯。”映之乖乖点头,又看向三娘,拉着她的手,催促她把匣子打开。
三娘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摞纸笺,还有一只布偶兔子。王浮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给映之的,她最喜欢的一个玩具,每天睡觉都要抱着,还经常和它说悄悄话。
二娘把玩偶拿起来,问映之“十九娘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姐姐了,那十九娘怎么办呢?”
映之抱着王浮的手臂,眼泪汪汪地看着那只玩偶,似乎在做最后的道别,轻轻地说“我让十娘姐姐再给我做一个。”
二娘为她拭去泪水,把她抱在怀里。等大家的心情平复了一点,她又打开那些笺纸,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大吃一惊。
“三娘!你怎么把自己的菜谱都送来了?我不要这个,这是你的心血,将来你出嫁了,可以带到婆家去,有做菜的好手艺,不论如何都不会吃苦,当然我知道伯父伯母也不会让你吃苦,但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拿出来?”
“这里只是前两年我研究出来的菜谱罢了,正如你所说,爹爹和阿娘不会让我吃苦,所以你比我更需要这个,这些都是和乐楼没有的,开一间酒楼足够了。”
“我不要。”
“拿着吧。”
两人来来往往,僵持不下,无奈之下,都让王浮劝服对方,王浮却笑得打滚,在一边看戏。
二娘坚持不要,三娘也没办法,最后四姐妹在二娘的房里挤作一团睡了,第二天来上妆的妆娘看新娘满脸疲倦,脸都绿了,拿着丝线狠狠地绞了几回,把她脸上的绒毛绞得干干净净,好不容易变得红光满面,这才十分满意地给她化了一个白面红唇、吓煞人也的新娘妆。好在新娘本就长得漂亮,拿了扇子挡在面前,露出一双含泪明眸,也教人看得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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