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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一大家子的人,就她一个活泼爱惹祸的,这也是个得重点关照的。这么辗转一想,他才感受到赵氏的辛苦与不容易,早几年孩子们更小,家里都是老人孩子,除了音娘夫妻俩,她都没什么帮手,怀着王弗的时候还要操劳家事,照顾其他孩子,真的是苦了她了。
王方体谅赵氏,对她很是小意关怀,把赵氏喜得晕头转向,揽镜自照时还以为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是个新婚的小姑娘呢。
王浮还小,除了端午节跟着家人出了一次门,后来就再也没能出去了。王方忙族学的事,赵氏忙家里的事,因为王浮和三娘都比较大了,不太需要人照看,所以音娘也常常有别的事要去做。大哥二哥也被爹爹关起来读书了,总是剩下她跟三娘两个大眼瞪小眼,数着天上飞过的燕雀过日子。
王浮闷得无趣,便想出许多花招来逗弄她的堂兄妹们,可能是前两年憋着不说话憋狠了,一旦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时日他们都气压低沉,闷闷不乐,王浮也是问了赵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二郎王琦和十三郎王琰是一对双生子,今年七岁,平日里总是穿得一样,叫人分不清。他们的父亲,也就是王浮的二叔王泊,在府城做官,常常给他们寄回来些新奇玩意,他们便一直自觉在家里孩子中很有派头,但王方回来后,不但把王瑾和王瑜带在身边教导,还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几人上街过端午,让他们俩羡慕不已,甚至在祖父祖母面前抹眼泪说想念父母,把两个老人想儿子的心勾动了,泣不成声。
这两兄弟平时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们都如此难过,更别说其他的孩子了,九郎年纪大了,知道说了会惹家人徒增感伤,便从未提过,那几个小的,又不像王浮有成人的灵魂,他们偶尔会想念父母,但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引到别的东西上,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
但家里人都知道这也是逼不得已,天下做父母的,没一个想跟自己的骨肉分离的。二叔三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信,问及几个孩子的成长情况,又提及两个婶婶都有孕在身,接孩子到身边的计划恐怕又要延迟。他们还说,婶婶思念孩子,每每到了深夜,辗转难眠的时候都会暗自流泪。王方也是叹息不已,交通不便,通信也不便,亲人骨肉各在天涯,孩子们渐渐长大了,知道想念父母了,这种感觉就会更加强烈。
以前王浮没想过她可以有这么多家人,上辈子被父母抛弃的阴影仍然萦绕在她的周围。这辈子她打算主动一点,去爱别人,也去争取别人的爱。
所以第二天她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孩子全都集齐了,摸出她昨天磨着音娘熬夜陪她做好的风车和纸鸢,把她娘纳鞋底的粗线祸祸了干净,领着一支“大军”往河边草坡去了。
她做的风筝虽丑,但还是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因为她做的不是什么蝴蝶小鸟的风筝,做的全都是萌化的猫猫狗狗的风筝,虽然不大看得出来……她做的风车也很稀奇,迎风奔跑的话,不光扇叶会动,还会有“嘟嘟”的哨声。王家大人少,孩子们多数被要求在院子里玩耍,很少出来玩,更别说像这样在山坡上放风筝了,大家都觉得很开心,彼此之间感觉也更亲近了。
王浮也不是真淘气,她出门的时候叫了音娘和看门的陈伯一起,孩子出门就怕被拐子拐走了,可得仔细些。
等他们玩得差不多了,王浮又带着他们回家,俨然一副带头大哥的模样。回家就看到赵氏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地冲她大吼:“王十娘,你反了天了,敢带着哥哥姐姐出门放纸鸢?!”
“九郎哥哥想放。”王浮躲在王琨身后,把他推了出去,王琨显然有些不明白王浮的套路,但出于对妹妹的爱护,他还是点点头,愧疚地说:“婶婶,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弟弟妹妹们胡闹,让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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