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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屹的手指掠过她肩胛骨、脊椎, 不知?道怎么的戳到她痒痒肉,阮栖忍不住躲了一下, 埋在他脖子里嘻笑, 不一会儿,大约是车行沉闷, 竟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季时屹偏头,略微带着一点冷意的唇忍不住吻了吻她鬓角。
心里有种莫名熨帖, 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她终于又乖顺的回到他身边。
豪车开进熟悉的酒店,停在总统套房外的专用电梯。
阮栖被季时屹抱下车,温度骤冷,她被冻醒,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跳下来。
服务生把?外套递过来,阮栖随意披着羊绒外套, 长靴踩在奢侈的地毯上, 跟着季时屹踏进电梯。
远远望过去, 像极了身旁高贵男人养的金丝雀,乖顺、精致、又透着一股慵懒疏离的冷淡倦怠。
“自?己点餐, 我先去洗澡。”随行的服务人员在身后安静又利索的收拾季时屹的几个行李箱,动作?悄无声息。
“喔。”阮栖知?道他习惯,长途跋涉后第?一件事是洗澡。
季时屹脚步偏移,又顿住,倏忽,冷白手指轻轻捏着她下颌,有些试探的提议:“要不要顺便?卸个妆?”
阮栖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噘嘴:“不好看?我化了一个小时。”语气里有种难以置信的失望跟懊恼。
大概是她今天太乖了,他还不想开罪她,轻轻一晒:“好看。”
阮栖脸色稍霁。
“你本来就好看,不化更?好看。”季时屹补充。
合着就是嫌弃她化太浓了呗。
阮栖想踢死这个狗男人,管个球啊,妆容他都要管。
到底是有点不耐烦,忍不住从后面推他硬邦邦的腰肢:“快去洗你的澡。”别?瞎逼逼!
再逼逼我都不想演了。
两个放行李的服务生从衣帽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用余光有些惊诧地瞄了一眼阮栖。
季先生在这里住半年,向来清冷寡欲,不苟言笑,气质矜贵,他倒也对随行的服务人员不算苛刻,但是即使是举行小型鸡尾酒会时,季先生也很少有这么松弛的时候。
更?别?说被哪个女?人推着有些无奈地走。
阮栖还是卸了妆。
站在镜子前,发?现确实有些过于浓艳,不太适合她,看得仔细一点的话,居然越看越陌生。
但是由季时屹提出来,她就觉得他狗,挑剔,不知?好歹,吹毛求疵,且一度以自?我为中心,高高在上,让人生厌。
可再厌也要忍着,谁叫她欠了他。
欠了就要还,阮栖不是那?种赖账的,过河拆桥的个性。
季时屹洗完澡,穿了一套舒适柔软休闲装,显得浑身肤色更?偏冷白,但气质柔和不少。到餐厅时发?现阮栖已经在吃东西了,可能真是饿极,都没等他。
但她果真卸了妆,小脸干净透亮,补了一点水,是刚拨过鸡蛋壳的蛋白,让人想戳一下的软嫩。
她贴心得递了一杯冰水给他,季时屹习惯喝冰的,阮栖还记得。
季时屹接过,微微仰着脖颈,喉结滚动,喝了大半杯。
垂眸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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