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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传来赵祺的声音:“爹,我不想出去,别叫我了。”
赵县令无奈,叹了口气:“每日都是这样,褚兄,我和夫人日日劝他出门,他就是不出,骂也骂了劝也劝了,连他娘病了都不肯出来。”
说到这里,他深感无力。
褚道长将他推到一边,皱眉上前两步,双手结印,一掌朝两扇门拍去,家丁们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的门在这瞬间脆弱得仿佛纸糊的,立马碎成几半。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两扇门板竟然将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牢牢封在里面。
屋内除了血腥味没什么异常,唯独床榻的帐子严严实实掩住看不见里面的模样。
早在闻见血腥味时赵县令就已经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几步掀开帐子,只见赵祺一身白骨,上面还有啃食之后的牙印,内脏撕咬得破碎乱丢在床榻上,脖子以下没一块完整的地方,只有一颗头还完好无损。
赵祺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见到赵县令,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裂开嘴角:“爹,我不想出去,别叫我了……”
赵县令悲痛欲绝,连忙就要去抱他,被褚道长死死拉住:“赵兄!他身上还有怨气,普通人靠近不得!”
赵县令双目通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祺儿,你素来行事毫无顾忌,这都是报应啊!”
看到赵祺这副模样,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怨恨:“杜姝苑,祺儿好歹和你一同长大,你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却不想,赵祺对杜姝苑出手的时候可没顾念过从小长大的情面。
赵祺身上的怨气慢慢散去,没了迷惑他的东西,他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痛:“爹!爹!我好痛啊!发生什么事了!我好痛啊!”
赵祺面色扭曲,脖子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意,还不等赵县令回答他,下一瞬他就失去了呼吸。
已经只剩一个头颅,怎么还活得下去呢。
“祺儿!祺儿!不!!!”
赵县令瞪大眼睛,连忙上前两步,却对着床上的白骨无处下手。
杜姝苑猖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黑红的怨气此时竟然褪去了大半红色,慢慢朝纯粹的黑变化了:“赵伯伯,你知道那晚我有多恨吗,我恨不得吃了赵祺!”
丝丝缕缕怨气凝聚成一个人影,裹挟着她,此时的杜姝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在怨气的浸染下几乎变成黑色的影子。
她飘在空中,居高临下:“赵伯伯,心痛吗?恨我吗?哈哈哈哈,还不够!纵容这个畜生,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赵县令怒视她:“杜姝苑!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请你嫁给祺儿,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不满!”
杜姝苑嗤笑一声,哪怕理智已经被侵蚀,她还是觉得可笑:“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姓赵的,你知道你装模作样的样子有多可笑吗?你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任由赵祺为非作歹,你算什么君子?”
“我杜姝苑不怕小人,就怕你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东西!”
“你不是清正廉明?你不是一身正气?那你为什么不处置赵祺?”
“赵大人,小女子杜姝苑,状告县令之子赵祺强抢民女,人证物证俱在,不知赵大人,如何处置?”
她一声声一字字,咄咄逼人。
赵县令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和你青梅竹马,你怎么下得去手!”
杜姝苑冷笑一声:“怎么下不去手?和这种人青梅竹马,我嫌脏。”
赵祺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县令夫人把他当眼珠子疼,赵县令哪怕想管教也无从下手,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收拾烂摊子。
在安绥县为官十载,没有人不说赵县令是个好官,也没有人不惋惜赵祺是个混账东西。
可是赵县令没有百姓眼中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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