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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家的女儿,”她道。那可就不会只是个皇妃了。
谢兰因等太医过来后,自己先回了御书房,再到李静处用膳,李静表现得全然不知他中途离去找寒无见的事,全程落落大方,有说有笑。
谢兰因打量她,发现她已经退去了刚开始的那股幼稚、清澈单纯的少女气息,改而成一种洗练过的优雅知性,更有女人味,但这只会令他联想起他姑姑,对他基本上构不成吸引力。李静全然不知这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有了些魅力,更加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
谢兰因也知道自己有些忽略她,加上在寒无见处受挫,李静的温言软语体贴动人越发让他觉得对不起,这可能是唯一真正在乎他感受的女人了,如果他母妃生下过女儿,说不定就是这个样子。也说不定会很讨厌他。
“你最近想要什么赏赐吗?”他问李静。
李静笑:“陛下怎么老这么问臣妾。其实只要陛下好,就是对静儿最好的赏赐了。不过,静儿也想斗胆为一个人求个恩典。”
谢兰因略微猜到了。李静道:“寒公子久居不出的,难免身心染病。静儿觉得,不如带他外面走一走的好。听闻陛下近日召见寒小公子,他们是叔侄,不若叫他们见一见?”
寒景行进宫觐见,他换了正装,但是头上缠着白色抹额,以示为祖父悼念。
谢兰因看着他长大成人,越发像他叔父的模样,心猿意马地和他谈了几句,忽视掉他眼中强压的仇恨和紧握的拳头,让他宫中住一段时间,闭口未谈寒无见,反而说起他另一个师傅的事情。
寒景行还以为他说李容清,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顾影。
顾影不是被关了么。寒景行心神动摇,他为什么一直留着他?
寒无见情事过后果然又生热病,太医料理一番,吩咐不许打扰,寒无见一个人躺在床上,宫女帮他盖好被子,犹豫地看着他脚上的铁链,最后还是一位宫人小跑过来,道:“寒公子的铁链当然不许摘掉,但是念在他尚在病中,特许帮他在铁链接口处裹上一层软棉花。这还是静美人为他求的恩典呢。”
棉花也拿来了,宫女接过,道:“静美人可真是细心。”
寒无见手腕都磨出血痕了,也叫人不忍看。虽然陛下是有好好招待他,但说到底他是个囚犯,陛下不许人跟他说话,还要不同的人监视他,一五一十地报告上去。寒公子还要侍寝。还不许叫人知道这些。
床上的寒无见似乎做了什么噩梦,正在虚弱地呢喃,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语调的痛苦。宫女们相互望望,对视一眼下去了。
寒无见深陷泥沼,在梦里,他才是沾满猩红鲜血的人,面前血流满面的人从父亲变成了谢兰因,一遍遍问他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爱他。他跪倒在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上无法洗脱的罪孽。谢兰因走到他身边,道,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人了。
寒无见惊醒,仍在发抖不已,谢兰因在他床沿坐了许久了,只是想摸他的额头,反而被打了一掌,两人互相对望,束缚着他的铁链横亘在二人跟前,烛光摇曳。
“走开。”过往一幕幕在脑中飞快闪过,停留在父亲死亡的画面,与及他如何哀求母亲让他进去被拒绝、甚至没有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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