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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了。”寒祁之干脆道,“以后你我素不相识,你的选择和寒家荣辱再不相干。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寒无见僵硬摇了摇头:“不,不是的,您自始至终都是无见父亲。无见知错了,再不敢欺瞒父母双亲,求您不要划去我名字,无见求您。”
寒无见以手撑地,向他频频磕头。
“你起来,我往后不受你此番大礼。你今后就是皇帝的红人了,往前等着你的也不知是锦绣还是……”他忽然矮身扶起寒无见,悲恸道,“你跑吧,越远越好,去闽南,或者去更远一些的地方,你母亲最是疼你,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只要别再和他牵扯,你爱谁都行,这样心里你还是我们儿子,我们都记得你……”
寒无见抓住父亲的手臂:“我出不了京城……我不能出城,我哪也不去了,我求您,绕过我吧,我同他一起,谁也不告诉。不若明日求他昭告天下说我死了,再不出现在任何纷扰之前,我什么也不要……”
“你就是死了也别想再迁入寒家祖坟。”寒祁之松手了,重新变得冷漠,“你既然如此爱护他,最好永远留在他身边,别叫他轻易厌弃了你。今后你同寒家一刀两断,寒府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也不要再顶寒家的名姓。来人,送这位公子出去。”
有两个仆从应声而入,寒无见去推他们:“爹,你不能这么做,是儿子不孝,是我错了,我会好好改的,我听您的,我求您别这样……”他六神无主,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父亲!”
寒无见不很配合,但仆从仍然没费什么力气把他推出侧门外,把门关上了。
寒无见用力敲门:“等等!让我看看我娘!至少让我看看她,让我看到她平安无事……”
他顺着门板往下滑,最后跪在了门口,就这么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次,一个小厮探了探头,寒无见僵硬抬头,对方在寒无见来得及开口之前快速把门关上了。
又过了不多一会儿,门又开了,寒景行探出半个脑袋,小小叫了一声:“叔父!”
“景行,”寒无见想站起来,腿脚已麻了,他倒在台阶上,喉咙像火燎一样,半个字再磨不出来。
“叔父您为什么要——”寒景行的头被一只手摁下去了。
寒无缺把景行拽回身后,对着寒无见长吁短叹,“你放心,母亲已经醒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你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是问你?三弟,你这又是何苦?天要下雨了,你走吧。”
寒无见摸了摸喉咙,艰难道:“哥,你替我照看她老人家,告诉他无见不孝。无见想再见见她。你替我求求父亲。”
寒无缺摆摆头:“父亲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你知道的。无见,你快回去吧,别再折磨自己了。”
门重新关上了。
寒无见又跪了一会儿,天上下起雨来。眼前像黏着一张朦胧的蛛网,叫他头脑越发不清明,他仍旧跪得挺直。
头上的雨止了,还有水滚进冰凉的手心。寒无见偏头,一把伞倾了过来,谢兰因把手放到他肩头,“你怎么跪在这里。”谢兰因冲他喊,“我在正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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