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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由衷的敬佩与亲切,他很想跟他说点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病了?”寒无见问他。

“是李公公说的。”他与李高是老相识,都是李暮族人,“陛下来这里时,会放他与老奴叙叙旧。”

“陛下经常过来吗?”

“我想陛下也许是跟您一样,有时候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的时候,就会过来坐坐。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您知道他一向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上次陈公子送了两封新绿茶过来,但我忘记放哪里了,人老了记性就不大中用。我给您滤得淡些,味重难闻还伤神。”

寒无见又道了一声“麻烦”,由着他来。他近来食之无味,全如嚼蜡,对吃食茶水都没了要求,如果不是时起的头疼,他快要觉得自己只是走肉一具。

“相因已经不住这边了吗?”寒无见问他。

林伯给他倒茶:“他升了官,不过老奴对官职什么的一向不是多注意,只知道他去为公主做事了,住在公主安排的地方。他前些天也消沉了阵子,少有过来,前几天见了一遭,气色像是好些了,交了些新的朋友,像是城门算命的瞎子。陈公子没以前那么难以接近了。”

寒无见泛泛听着他的话,没有多想。他心里满当当是别的事,或者说他心里其实已经空虚一片,荒芜,甚至是空缺的,随着谢兰因掉下悬崖。他很不愿意相信躺在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就是他,但某种不言而喻的事实又在他面前挥之不去。他已经无法安眠了。

“相因过来,是见陛下吗?”寒无见问,他没有掩饰自己疑虑的意思。

林伯只是道:“陛下前些日子确实过来,顺便烧了一些小暮的东西。”

寒无见正在抿茶,闻言放下木杯,想问什么,忍住了。

林伯下去后,寒无见走进李暮屋里,那个没做好的娃娃果然已经被烧了。他感到一阵失落,杂冗的情绪潮水一般向他袭来,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做到窗边的椅子上,掰看着自己的手指,想到李暮,想到谢余,昨日种种,今日种种。想到兰因。

寒无见用力按紧自己的手指,我该怎么办,他想,我该怎么办。他低头抵紧在书案上。

临走,林伯给了他一只朴素荷包,说里面放着安神的药草。

“陛下容易整夜整夜的失眠,用着这个好些。”他道,“我瞧着您也是没睡好的模样,也许也可以用着这个。”

林伯不善言辞,但却是实心为他们着想,而不仅仅看重权位。寒无见接过,跟他道谢。

“对了,”林伯后面又叫住他,问,“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我经常打扫,也许你可以问问我。”

寒无见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想麻烦他老人家。

林伯点点头,“陛下总是牵挂着他。其实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也牵挂着您,派了那么多人找您,始终不相信您可能是死了。其实有些东西找不到也罢了,人活在阴界还是阳界到底都是孤单的,多稍些东西过去也就当说说话了,放下的话,对活着的人死了的人都好。其余都不必再计较了。”

寒无见点点头,“谢谢您,您请回,多谢您的好意,早些休息。”

“您也是,慢走。”

寒无见没有回去,他走到了王府附近,完全是无知觉的。他想再看尸体一眼,却被告知已经下葬,竟是如此匆忙。

对方也不敢告诉他下葬地址,一味让他回去歇息,“求您,别为难,认清这些吧,那位真是世子,我们比您了解的。”带着百般央求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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