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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睡着了?”

“兴许是。”他小心翼翼问,“需要奴才去把他叫过来吗?”

“算了。”谢余道,语气平静如初,没什么波澜,手里捏着的纸张却泛起了褶皱,“这几日都不用召他了。”

“是。”

一连两日寒无见都没能见到谢余。最后的祈福仪式也已毕,浩浩荡荡的车马与士兵迁回皇城。寒无见没有见到谢余,也没有见谢兰因。

倒不是强制性的,谢兰因兴许是这两日也很忙乱,没时间再来纠缠寒无见,他生性也不是会纠缠别人的人。再加上京城传过消息,荣安王爷在领兵讨伐仓州横行流寇过程中受了重伤,谢兰因比其他人还要早下山,他走时候寒无见甚至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寒无见想。

至于谢余。他始终抱着某种羞耻的愧疚心和荒唐的挫败感,既想见他,和他说清楚——当然,能说什么呢,什么又是能够说得清楚的呢?——又不愿见他。情形之复杂,他自己都很难理清。他和谢兰因这算什么?何况谢余很可能根本不会在意,他一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这么能够再匀出一点碎末来关心寒无见的鸡毛蒜皮呢。

回去后,寒无见抱着这种自我麻痹的心思又过了两天,直到他恍惚到不小心茶盏失手,摔下地面,把周边收集文书的三两官员都惊了一跳。

谢兰因路过,不知道进来找谁要什么东西,一眼也没看寒无见,寒无见埋头书卷,也把他视作和其他人无二的常人。

谢兰因正和一名文官说话,突然踢了一脚旁边的火盆,突兀地问:“怎么用这种碳?”

站着服侍的宫女内侍慌忙下跪,哆嗦道:“回禀世子,这……这都是按例份来的。”

“按什么例分,你们皇宫规矩还有行书规定定死了不成,拿来我看看?”

那二人把头磕死了,大气不出。

谢兰因把文书砸地上,就在寒无见脚边,道:“我府里下人也不见得是用这种没烧干净的货色。给我拿走,熏的伤衣服。还不快点,当心我叫你活吞了它。”

“是,是。”宫人连滚带爬端走了,被烫得缩起手脚。

寒无见心底明白几分,炭火和薄帘子的事都是某几个看不顺眼的人顺水推舟落井下石做的,好在寒无见已经习惯了,望着这幕仍是有些忍俊不禁,但在谢兰因把视线折过来的时候又迅速低头,专注公事。

谢兰因最终是没和寒无见说上话,匆匆来,训了一回宫人,又匆匆去了,忙得有些脚不沾地,很多事还是亲力亲为。他不太相信陛下的人。

这次呵斥宫人的事自然很快就由眼线报入谢余眼中。

谢余搁下朱笔,逗弄了下笼中鸟雀,声音没什么起伏道:“叫无见过来。”

寒无见来了,谢余在他要行礼之前免了他,两人视线对上,寒无见率先移开。他已经很少习惯在某些时刻碰撞别人的视线了。

谢余漫不经心道:“我见你最近和王世子走得很近,所以不敢贸然唤你。”

寒无见心下一颤:“这有什么不好唤的。陛下随召,臣自然随到。”

“是吗。”

寒无见把头更低了些,坐在旁边甚至感到有些局促。谢余并没有把下面埋着的话直接挑破来说。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谢余把椅子用脚推开了,帮寒无见理了理袖口的褶皱,“你这身墨绿的都要穿旧了。朕叫人再给你裁一身吧,外披呢,天气这样冷。”

谢余的手顺着寒无见手臂到了他肩膀处。寒无见肩膀宽阔,腰身细窄,模样生的俊美,眉目却微微垂着,似乎笼着冷雾一样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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