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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见他不解,笑道:“我现在落魄了,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打扰你们,帮我给你妈妈带个话,问个好就行。”
池律想到早年传闻这位李阿姨身体一直都不好,现在看着却还不错,想来也是多年心结打开了,贺旗精心宅照顾的缘故。
他虽对贺旗看不上眼,倒是对贺母有几分敬佩。
有风吹过来,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是个风口,气流速度很急,池律往旁边看了看,道:“李阿姨,我们去那边聊吧。”
两人去了一个能晒着太阳的墙角,池律扶她坐在长椅上,“您看着气色不错。”
“嗐,这几年想通了,就没什么了,不过有时候想起前几年,还是很后悔,那时候贺廉刚入狱,我浑浑噩噩,只有阿旗一个人撑着,现在是想一次心疼一次。”
池律抿了下唇,“抱歉,那时候.....没能帮到您。”
“哎,人性凉薄,自从我们家被查封,贺廉身份敏感,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消失了,也就只有你妈妈还念着早年的友情,愿意来看我一眼,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贺廉造了什么孽。”
也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明明听着合情合理,池律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丝怪异的感觉。
神使鬼差地,开口问:“我妈说什么了?”
贺母叹了口气,脸色黯然道:“贺廉突然被人举报,且证据确凿,只用几天时间就把他带走了,显然是早有准备。”
“他一向谨慎,一开始他身边的人经常换,后来包养了一个姓苗的女人长达四年,听说还有了一个私生子,这才被人抓到把柄,最后连根拔起,也算报应。”
“姓苗的女人?叫什么?”
想起高中时贺旗对唐松灵恨之入骨的样子,心脏猛的撞了一下胸口。
“苗韵。”
脑袋像硬生生挨了一锤,剧烈的轰鸣声震地眼前泛花。
好久,池律才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沉声问:“这都是我妈告诉您的?”
“对,不过她弄错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也是个可怜人,被贺廉那个畜生强迫的,那孩子也不是私生子,我们最困难的那段时间,也是他们帮我们渡过难关的。”
池律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一种被人捏住后颈的恐怖感,他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震惊。
“被...强迫?”
“是啊,可怜人呐,听说生病了,我怕刺激着她,也没去看过,不知道怎么样了,听阿旗说不太好。”
贺母又长长叹了口气,沉默着坐了会,才从往事中回神,有些抱歉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说这些做什么,你应该很忙吧,我也到该吃药的时候了,记得给你妈妈稍句话,问个好就行了。”
她站起身,池律也下意识跟着他动了下,才发现身体僵硬不已,冷风刮骨,激得汗毛都竖起来。
看着贺母走远,池律在原地站了半晌,太过震惊,又太过混乱,一时无法将那些信息整合起来。
快十一点了,现在回去肯定赶不上午饭,池律掏出手机,上面四通未接电话,都是秦玉贤打来的。
车子上了高架,池律将车窗打开,风灌进来,翻搅着车内的空气,略带冷意的气流让激烈震荡的心绪渐渐回落,刚接收的杂乱信息被他迅速理顺。
有一个锐利且让他心惊的疑问渐渐在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后视镜中,眉飞入鬓,只是眉心沉暗。
很明显那时候秦玉贤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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