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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立刻纠错,甚至逃避去想自己默许唐松灵留下的动机是什么,以至于那天晚上唐松灵说要追他,其实他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唐松灵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同意了。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怕唐松灵离得太近,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变得鲜活,又怕唐松灵离得太远,午夜梦回时那种什么都握不住的空寂让心都在泛疼。
他以为自己在慢慢忘记,可不经意间提起时才猛然发现,那些些细碎的,陈旧的过往,都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
可他不敢让自己轻易陷进去,就像七年前,他爱的太容易,以至于后来被伤的那样深。
可是现在,他也想看看一个月之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眼下的生活不如意,那个唯一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人就在眼前,不如试一次,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唐松灵一个机会。
黑暗中被拼命压抑的哭声终于倾泄而出,一声哽咽的破碎的声音被从喉咙里挤出来,“谢谢....”
唐松灵用力掐住掌心,克制着不去触碰一步之遥站着的人。
“不哭了。”黑暗中有人碰了碰他的眼角,“我今天有点累,先去休息了,一会儿自己吃点东西,也早点睡吧。”
“嗯.....”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池律叫他不要哭,便立刻抬手将脸擦干净,乖巧地让人心疼。
池律按了按太阳穴,神经一股一股地跳动着,绵绵不断的钝痛让他眼前有些轻微的眩晕感。
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太舒服,前两天是那种忙起来就注意不到的隐痛,今天还没走出医院,那股隐隐约约的痛意就变得锐利起来。
回来路上又脱了外衣,许是感冒了,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没开灯,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抹黑上楼简单冲了一下,头发还湿着,但他实在难受,没力气收拾便倒在床上。
脑袋痛得厉害,一开始根本睡不着,后来也不知是痛晕了还是睡过去了,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房间安静得似乎能听见胸口起伏的声音。
哐当、哐当、哐当......
静谧中唯一的细微响动便是挂在墙上的钟表,没来及拉上的窗户外透进微弱的光线,照在往前跳的指针上,反射出一抹冰凉。
时针转了六个圈后,床上躺着的人呼吸渐渐急促。
又做梦了,总是睡不安稳。
很乱,人很多,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杂乱,焦躁。
池律满头是汗,视线快速在人群中扫动,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嘈杂声中传来一道极微弱的抽泣,他没看见是谁在哭,却不知为何心揪紧了。那人的泪水像水膜一样裹着心脏,捂在口鼻,一点点勒紧。
“不要哭.....”
“别哭.....”
“呃.....”
池律猛的睁眼,大口喘着气,那股梦里带出的窒息感太真实了,似乎再迟一秒就要窒息身亡。
挣扎着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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