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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律并不是个爱让人下不来台的人,明确说过之后,对面两人连连致歉,他也不揪着人家不放,只是后面不知怎得,又喝了许多酒,他本是个不爱饮酒的人,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对方也不敢太灌他,因此曹海和晓桐基本上没有要帮老板挡酒的情况,就冲这一点,曹海和晓桐表示还能为他当牛做马八百年。
可能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沉闷,对面何总许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顺便借此机会拉进关系,毕竟以后还有的是合作的时候,便笑着恭维:“我在职场摸爬滚打这许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池董这般美玉一样的人,以后谁能的池董青睐,那真是三生有幸。”说着目光落在池律光洁的手腕,道:“怎么不见池董带腕表?我那有一副刚得的名贵腕表,从瑞士运过来的典藏版,现在市场上已经买不到了,我瞧着池总就适合这种好东西,改天有时间我叫人给您送来?”
池律有些迷醉的眼睛突然定住,表情微微凝泻,捏着酒杯的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
“谢何总美意,不用了,我不戴腕表。”
何总眼露诧异,在他心里,名贵腕表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上流社会人士的标配,居然还有不喜欢腕表的,却是奇了。
白心偏头看向池律映着酒光的侧脸,思绪突然飘到六年前的一个冬天。
彼时她和池律还只是普通同学,不是现在的合伙人。
那时候池律比现在更加冷淡,不,不是冷淡,他拒绝和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在白心的印象里,池律从来没笑过,脸上总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看人的眼神也没有温度。也从来不参加任何留学生聚会、华人交流会什么的,唯一的活动就是健身,待在图书馆的时间比在家里多多了,他经常学到半夜才回来睡觉,一大早天没亮就走了,因此很少有人能和他说上话,他和他导师的关系都比和同学熟。
他很优秀,是那种很突出的,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优秀。那时候她想,他可能就是那种天生要发光的人,但相对的,他所付出的努力常人无法达到,因此没多长时间,便吸引了一大批女生关注,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他不与人交流的冷淡态度在女生眼里那是酷,是沉稳,在男生眼里那是装逼,白心很早就知道他要被揍。
果然,有天晚上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群人在雪地里打架,粗略一扫,大概六七个人,池律个子很早,在一群欧洲人里也很凸出,白心一眼就看见被围在中间的是池律。她侧身躲在一颗极粗的大树后看着那群人打,大概十几分钟,那些人便横七竖八睡了一地,忽高忽低的呻吟不绝于耳。
在她准备上去将池律从那堆人里捡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站起来,慢慢挪着步子消失在风雪里,除了脚腕好像扭到了,没其他异常,至少离远看是这样。
白心快步跟上去,远远坠在他身后,快到家门口时,那个高大的身影晃了晃,轰然倒在雪地里,白心吓了一跳,三两步跑到他身边,手搭在他鼻孔下试了半天才确定还有气,这才看清他那副惨样,那么帅一张脸打的白心都快不认得了。
她一个姑娘想把一个身高快一米九的拖进家门可不是件容易事,废了好大功夫找了个推车才把他弄回去。
他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那是白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池律流泪,她第一次知道男生也能伤心到这种程度,光看那张脸都知道他在痛苦,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掉,哭湿了好几条枕套都没醒,那时候白心一度以为他要把自己哭脱水。他似乎陷在什么梦里,一遍遍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但他口齿模糊,白心始终没有听清他叫的是什么。
后来情况稳定下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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