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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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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夕阳很艳丽,贺旗感觉沉郁了很多天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放学路上给母亲买了她最爱的香槟玫瑰,想让她见着了心里的郁气能散一些。

刚一进门,便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外祖母和外公都来了,人人面色沉重,他扔下书包冲进房里,煞时愣住了。

贺旗脑中一片空白,手上瘫软无力,早已握不住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愣愣地跪在母亲床边,看着满床满地地献血,和母亲干瘦地腕子上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

贺旗再也支撑不住,几个月以来越来越脆弱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被击溃,他跪倒在母亲床前,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中还痛苦皱眉的瘦小女人。

直到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从昏睡中醒来,枯槁的眼珠像生锈了一样,缓缓转动,最终将空洞的目光落在尚且年幼的贺旗脸上,他才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从那以后,心里便落了疤,再也好不了了。

深刻的恨意将胸腔都灼成了黑色。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强烈,贺廉抬头精准的锁定自己的儿子,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瞥了眼,便转头与人说笑了。

贺廉大步走出会场,扶着栏杆,手指捏的咯咯响,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焦虑而暴虐的情绪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但是可惜,他连个发泄对象都没有。

生日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池律有些疲倦地走出会场,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

他喝了点酒,此时身上微微发热,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被冬日里的冷风一吹,浑身冰刺刺地,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池律没和母亲回池家,直接去了蓝湖小区,洗漱完躺在床上,只觉得脑子一股一股地疼,浑身没劲得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这一觉他睡得不是很安稳,从闭眼开始一直做着迷幻离奇得梦。

直到后来,突然看到扭曲抽象的空间里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男生,那男生抖着肩膀,像是在哭。

池律心脏猛的缩了下,被一股莫名的惶恐充斥着,他想喊那男孩,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浑身酸软,一步也挪不动。

池律越来越害怕,那男孩却似有所感,倏然转过身,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是唐松灵。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颤抖不已。

池律猛得松了口气,原来是在笑。反应过来浑身竟已湿透,但这口气还没松彻底,猛然想到什么。

刚刚唐松灵转过身时,身上穿着的玄色衣服的前襟是湿的。

似乎是泪......或者是血。

池律瞳孔骤缩,再抬眼时他已经不见了。

..........

天光微亮,池律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心脏快速而猛烈地跳动着,胸口因为剧烈地呼吸而上下起伏。

他大睁着眼睛,眼里的惊惧久久都未退下去,片刻后,才轻轻闭了闭眼,待这股强烈的惊惧缓缓淡去,才动了动身体。

怎么会梦见他?

嘴里干得像要烧起来一样,睡衣早就被汗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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