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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骗术,这下都骗不过自己。
他给她发消息,她反手回个“1”,换别?人就彻底相反。
楚弗唯面对指责,高声争辩道:“我哪有,而且你怎么好意思开口?,明明你也总对我冷脸……”
韩致远转过头来?,直直地望向她,音色逐渐发闷:“因为这样你才会理我,不是么?”
楚弗唯一愣。
他眸色漆黑,如夜里漂浮渔火的深潭,声音像是被冰雪淬过:“不然你平常什么时候看过我?”
从小到大就是如此,倘若他不冷言挑衅,她永远都爱答不理,唯有被激起胜负心,双方才纠缠一会儿。
画展后,韩致远不是没想过致歉,但楚弗唯向来?就有脾气,对他态度依旧没好转。他自小接受低调内敛的教?育,自然想要化解隔阂,不知不觉关注起她,逐渐领悟她的真?实性格。
年?幼的楚弗唯对大多数人没兴趣,眼睛就只能瞄到比她厉害的那些人。谁要是比她强,她就会冲过去,摩拳擦掌要击败对方。
因此,他放下一些小诱饵,钓到了骄傲的鱼王。
但程皓然的出现,击败陈旧的准则。
韩致远在同学聚会上得知她恋爱,不亚于颠覆对她的过往认知,陷入茫然无措的境地。
这是一种可怕的失控感,他并非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对他的排斥和反感或许是真?的,他认为跟她心有灵犀,完全就是在自作多情?。
她仅仅是烦他,不是烦所有人。
似曾相识的酸涩涌上心口?,韩致远许久没体会过此等滋味,他童年?时将这种感觉命名“委屈”,但成?年?后早就将该词从词典中?铲除,重新?品尝只余异样和陌生。
韩致远试图让理智占据大脑,意识到待在她面前,只会继续失态,干脆转身离开。
恍神?间,楚弗唯以为自己眼花,才会看到他眼眶泛红,想要定睛端详其神?态,又被凛然背影截断视线。
某种怅然若失之感,如藤蔓攀爬上心脏,致使她骤然出声。
“你去哪儿?”
韩致远停步,仍背对着她。
楚弗唯嘴唇紧抿,她努力稳住声线:“你回来?,我们好好理论?理论?,我平常什么时候没看过你?”
韩致远不言。
他如雪山上的冰雕,静静地矗立原地,丝毫没出声的意思。
“是谁每年?给你发祝福,怕你逢年?过节没亲人?”
“是谁飞到国外看望你,觉得韩董没空去你学校?”
“是谁答应你异想天开的合约,就怕你有天被韩旻熊找人撞死?”
楚弗唯原本想好好讲道理,但她不知为何面对他,总是无法控制情?绪,被他默不作声的叛逆激怒,无缘无故也被搅动出两三分委屈。
她琢磨不透情?绪的源头,也克制不住心潮的波动。
不知何时起,她和他就像在照镜子,但凡有一人生出情?绪,便会映照到另外一人。
“韩致远,你真?以为我穷酸到,几个臭钱就能打发?”她咬牙,“恒远股份算个屁,换别?人硬塞,我还不要呢!”
“你少跟我武武喧喧,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你这辈子就是欠我的!”
说到最后,楚弗唯气急败坏地道德绑架,她的声音洪亮,声线却在发颤,如被混乱拨动的琴弦,稀里糊涂也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倾泻而出。
或许,她和他永生都在互相刺激、彼此伤害,如同抱团取暖的刺猬,你扎扎我、我扎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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