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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留诚实地摇摇头。

红发军雌于是好奇道:“那他们是怎么评价你的?”

耳边似乎响起一道尖利的辱骂,阴毒地骂他“畜牲”。

谢长留默然,半晌后平静道:“我并不关注他们如何评价。”

活的年岁太长,那些无关痛痒的言语也就不会放在心上,对他全然没有影响。

赫佩斯了然地点点头:“雄主你心还挺大,好事。”

情感上迟钝也有迟钝的好处,至少在面对恶意时,能够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必在每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去咀嚼品尝那些深层次的痛苦。

红发军雌的脸上流露出近乎冷漠的神情。谢长留的余光里,能清楚看见他眼角眉梢的沉郁。

他能猜到赫佩斯过往的痛苦与难以排解的郁结。道侣年轻,所经历之事常人却多半难以承受。如今看来,倒没有钻牛角尖。

谢长留信他能自行消化处理好那些杂乱的情绪,因此并没有多言,只不过提了一句:“心思敏感,也有敏感的好处。”

如他这般几乎尝不到世间种种心绪滋味,也算不得好事。

“雄主,这算是安慰吗?”赫佩斯放下刀叉,托着下巴问道。

按往常而言,谢长留对这类问题向来采取无视措施,左耳进右耳出,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今早却是低低应了声,承认那句话是安慰。

赫佩斯大惊失色,没忍住挪了挪椅子,离谢长留远了点。

会开玩笑、会坦然承认自己在安慰的家伙和谢长留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红发军雌终于能把那日的话还给谢长留:“你真的是我的雄主?不会是雄保会掉包的吧?”

谢长留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我并非木讷,也非机械,偶尔说玩笑话也无妨。”

连话都变多了。

赫佩斯还是那副惊讶的模样,只不过椅子挪得比之前近了点。

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对谢长留一早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反应只剩下震撼,还有点微妙的惊喜。

惊喜之下,却又是紧张。

紧张谢长留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连带便患得患失起来。

谢长留坐在他身边,用餐姿态有种板正之感,像是对标着什么规矩学成。

于是举手投足之间就有几分死板。

赫佩斯没注意到他死板的动作,他平日观察谢长留吃饭的次数也多,只当这是黑发雄虫的习惯。

早餐结束,该上班的上班,该上课的上课,赫佩斯怀揣满腹心事驱车前往皇家军校,先去送谢长留,再绕路去上班。

他考虑过给谢长留买辆悬浮车,但谢长留拒绝后,他也就没再提。

“对了雄主,你那把剑……去哪儿了?”赫佩斯坐在驾驶位,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开口问道。

德卡浦星那一剑之后,赫佩斯或多或少猜到了点谢长留会使用的出行方式。

但那把剑自从斩击流亡军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谢长留取出那把剑。

先雪剑在神识中兴奋铮鸣,恨不得跑出来向赫佩斯宣告它尊贵的身份,以及强迫赫佩斯回忆起踩着它御剑飞行的感觉。

它的脾气与谢长留全然相反,也不知是如何成为谢长留的本命剑。

凌洲仙尊安抚本命剑,摁下了道侣的好奇心:“日后。”

他尚未打算告知赫佩斯自己的身份,也不清楚那个所谓的穿书局会不会让他说出口,毕竟他与系统间有承诺在先。

赫佩斯倒也没失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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