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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阿瑟对这种东西都不感兴趣，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对任何事物，甚至任何生灵都毫不感兴趣的人。

阿瑟：“你演了一个精神病人。”

“啊对，倒也不算是精神病，准确的说是一个毫无同理心的神经病，”伊芙琳自嘲地笑了笑，“不够演完我也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是吗？”阿瑟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其实当一个精神不同常人的人也挺开心的，没有同理心可以让自己活得很高兴很潇洒，”伊芙琳谈到自己的感受，“小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潇洒的人了。”

不过，虽然她挺羡慕那种潇洒，但是她做不到，她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

“小丑？”似乎对于伊芙琳忽然谈到小丑，阿瑟有些意外，“所以你觉得小丑活的很潇洒吗？”

伊芙琳笑了笑，“他不潇洒吗？他不为钱不为任何，操纵罪恶只为自己怎么爽怎么来，一切只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有品位的罪犯。”

当然，伊芙琳觉得这样的行为即使潇洒也是不对的，毕竟犯罪就是犯罪。

阿瑟细细琢磨了一下伊芙琳的这句话，“有品味的罪犯？这是你自己总结的？”

伊芙琳掰下一本书，“当然，他的目的不就是想成为一个有品位的罪犯吗？他对钱没兴趣，你要是把钱扔他脸上，他估计还会不爽你把他降格成了那种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别。

她总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阿瑟好像笑了。

不是那种化妆出来的笑，而是真的笑了。

至于是嘲笑还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不如再说说，”他的声音忽然低沉如一道魔咒，像是蛊惑又像是引诱，“你对他还有什么见解？”

伊芙琳随便翻开一页书，“见解谈不上，我没事不会去研究一个罪犯，不过比起杀|人，他可能更喜欢去激发每个人内心的恶魔，去引诱人们自相残杀可比直接杀|人有趣多了，毕竟这个世界上，人都有邪恶的一面，很多时候只需要轻轻推一下，很多人就会放弃正义，变得邪恶和自私，甚至出卖队友。”

不可否认，这就是世界最真实的一面。

阿瑟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有一些魔性，像是一只在深渊的恶魔，又像是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你说的很好，毕竟没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伊芙琳接口，“毕竟没有迫不得已的时候，谁不想正义凛然？”

这句话说完，阿瑟又是微微一顿。

而后，他用手抬起了自己的帽檐，第一次用那双阴暗的眼睛，正视了伊芙琳。

而伊芙琳，也回看着他。

这也是伊芙琳很少真正看到阿瑟的眼睛。

一双疯狂的、邪恶的眼睛。

回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其实她接口阿瑟对话，不过是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而这句话，“没有迫不得已的时候，谁不想正义凛然？”

她觉得并没错，一旦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很多人会变得邪恶和自私。

伊芙琳不否认，虽然残酷，但这套理论确实没问题。

就那么阴冷地打量完了伊芙琳之后，阿瑟再度将帽檐拉下，他的声音也像幽灵一样飘来，带着陌生的笑意，“你可能自己也没发现，你很了解他，并且认可他。”

是吗？

未必。

她并不赞同小丑的所做作为，毕竟这是犯罪。

她不知道为什么阿瑟要这么说。

但是和阿瑟的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她决定换一个，随后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