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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怕的不是蝗灾,他怕的是司天监那句太白昼见,能起兵戈的在皇帝眼里?,除了苻琰不做他想。
突厥分裂,朝中对突厥人最了解的是兵部尚书李崇辉,可皇帝没有指派他带兵前往边境,却要皇后的兄长,现年五十五,正是老当益壮的的河东节度使裴戟年赴往边关?抗敌,一则是忌惮雄踞在河东、手握雄兵的裴氏和太子里?应外合,二则把他派走,再派太子去治蝗虫,也有借天灾灭太子之意?。
皇帝不喜太子,太子的生母就是个?低贱的宫女,他也嫌太子的身上流着这低贱宫女的血,就连太子的名字也是随便取的,苻琰敷衍,谁都听得出来,他对太子有多不上心,太子从小到大?,他没给过一点?偏爱,太子越大?,越有了能耐,他对太子的戒备就变得越重,他让太子娶民女,从太子手里?收回政权,拿走太子手中的禁军,他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他怕太子权势过大?,他这个?皇帝便不再是皇帝,他以为他拿回了这些,他就不用再怕太子,可他发现,没了太子,他连朝政都处理不好?。
皇帝对太子动了不止一次的杀心。
直到今日,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让太子去商州,若蝗灾不灭,他回不了长安,蝗虫会越来越多,民怨也会越来越重,天灾人祸会替他杀子,他再拨粮款救灾、出兵镇压恶民,便可高枕无忧的继续做皇帝。
苻琰僵坐着,良久起身,冲皇帝恭恭敬敬的行退礼,“阿耶保重。”
他转过身往外走。
皇帝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忽然心口揪住,急忙上前道,“……三郎、三郎,你先?留步。”
苻琰停住脚步,垂着头不动。
皇帝心里?尽是内疚,却不后悔,他抖着声道,“你先?跟太子妃完婚再走吧。”
苻琰的睫毛在颤,答是,便告退走。
皇帝伏案一阵痛哭,哭完想起了刑部送上来的供证,襄王与人密谋诬陷太子清誉,黄渠的水坝塌了,襄王办不成?他交代的事?情,白费了那么多银钱,还对太子下?毒手,即使他要杀太子,也不容其他人诋毁太子,从前他也想过废了太子,让襄王入东宫,可而今他对太子太过歉疚,太子死后,他会好?好?善待太子妃母子。
至于襄王。
皇帝下?了道手敕,责令襄王不再监管黄渠水坝和芙蓉园修建,命其去给太子赔礼道歉,即日起,在襄王府静思己过,不得再出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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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没有立刻回新?居,转道去了右仆射府上,与其交谈过后,慢悠悠去了东市的街头,给崔姣买了许多小食,才折回新?居,却见门口停着襄王府的犊车,襄王候在门前,见他回来,便要跟他入新?居。
苻琰却立在门边冷视着他,“襄王过来所为何事??”
襄王最恨他这副冰冷到蔑视的姿态,但记着来意?,便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
“襄王有话就在这里?说,”苻琰道。
襄王牙根都要咬断,这坊内也有其他的住户,行道上偶有人走动,苻琰这是明晃晃的折辱他,可有皇帝的责令,他不敢不致歉,只得冲苻琰拱手道,“阿耶叫我来给三哥赔礼道歉,圣意?不可违,我愿听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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