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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说,流氓恶棍动过刀子,依然能讲和;情人之间为了一个眼神、一句话,却会终身反目。有些决裂的例子往往难以理解,原因就在于,只要不曾有过毫无芥蒂的情谊,即使心存猜忌也还能相处;过去两个肝胆相照的人,临到眼神言语都要提防的时节,会觉得不堪忍受。
他怎么忍心,和历中行走到那一步。
他向来悲观,他的未来需要预案,任何事,要考虑到最坏的地步,给断臂做假肢,为玉碎制锦盒。从前他自信可以挽救和弥补一切。
除了一件事,除了这个人。
历中行不说话,眼底月色灼人,猛地撑起身吻了他。
这不算是一个吻,只不过唇贴着唇。
这定然是一个吻,只不过唇贴着唇。
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唇分,历中行披着满身树影坐起来。不知月光还是灯光,一片片翻犁着雪白的墙。
姚江张口欲言,吻便又卷土重来。
这一次确凿无疑,柔软的舌长驱直入,不由分说嵌进他的唇齿。
历中行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作弊。
他无法回答姚江的问题,无法预言未来,无法给他任何虚假的安全感,他只能赌,赌对方舍不得,赌火焰可以点燃焰火。
他赌赢了。
那吻像激越的号角,旗锋所指,摧枯拉朽。姚江只听见胸中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沧海夷为平原,桑田拔地而起,燃烧的火焰蒸干一切,理智滋滋化作烟尘被千军万马踏于蹄下。他投降。
近乎噬咬般控住那甘愿自陷的唇舌,托着历中行的臂肘霍然起身,姚江屈腿膝行,将人按在床头的软垫上。
垫板一声闷响,历中行的轻呼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口腔中氧气被迅速卷走,高热的软物灵活如蛇,轻舔他的上颚,他眼前一花,脑海白光连闪,水声绵密的纠缠又接踵而至。他抓着人的肩膀,短暂窒息之后,找回了自己粗重的呼吸,竭力回应。
姚江托住他,一手攥着他的腰,半跪在床沿,大腿肌肉紧绷,侵入他双腿之间。历中行原本盘坐的单腿为容纳他而展开,感觉到对方西裤下蛰伏的凶物形状鲜明地烙着自己。
他也硬了,性器隔着布料紧贴姚江大腿。浑身燥热,微抬的眼眸泛起一层莹润水光,耳垂通红,呼吸急促,仍拥着人锲而不舍地吻下去。
舍命奉陪的架势。
“中行……”攻城略地的人鸣金收兵,姚江低眉放了他,又不甘心,衔住下唇再咬一口,而后交颈相拥。在他耳边一出声,嗓子全哑了,鼻息火烫。
历中行低头,双臂微松,额抵在他肩上喘气。
姚江觉得自己可笑。无谓地挣扎这么久,还是跟这世上所有男人一样不能免俗,吃到嘴里就舍不得放。他想了,就嗤笑出声。
“笑什么……”历中行的脊骨又绷起来,紧张地抬头,怕他不认账。
抬到一半,被人轻轻按住后颈,指腹带着噼里啪啦的电流,缓缓摩挲。姚江双唇贴上他的耳廓,声带崩毁似地吐息,接近无声,说,“爱你。”
“别难过,中行……”他吻他的耳朵,雕琢玉石一样碾转厮磨,“喜欢你。”
不反悔。
没有退路,没有保险,他从此刻求永久。
倘若日后粉身碎骨,他认了。
历中行被喊得全身发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裤微隆,姚江修长的手顺着侧腰滑入腹下,经过三角地带,拢住他挺立的性器,五指收起。
“唔!”被握住的刹那,他抿唇闷哼。
他用凡人的葫芦收服了妖精,用一小片水洼接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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