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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冰长得矮,挤不进去。蔺无忧想了想,捂住她的眼睛,说:“冰儿不能看,长大再看。”
蔺冰挣不开她爹手掌,大叫道:“师哥!师哥!你们看到什么了?”
小毛少见地没有回答。他们看见纸上画了一个人,半工半写,淡彩设色,画的是一个男人侧卧在榻上熟睡。此人皮肤微黑,鼻梁高挺,正是使刀的那位祖师爷张鬼方。
明眼人一眼能够看得出来,这就是一幅春宫。寻常肖像不可能画到如此狎昵的地步。
只见张鬼方闭着双眼,神情静顺,嘴角微微含笑。他身上只披有一件纱衣,其实盖不住任何地方。上半身好像蛰伏的野狼王,从肩膀到腰肢,全部露在轻纱之外。腿间沉甸甸的家生在梦中抬头,剑拔弩张,神勇无敌,裹在纱衣里面半隐半露。最糟糕一件事是,他胸膛盖了一个姓名章,章上刻的篆字,本门每个人都熟识无比,是“东风之印”。
(全文完,送给乌龟乌乌)
第90章 后记
县学部分的内容主要参考了陈宝良《明代地方学校生员考试制度考述》以及一干相关资料,但是都根据剧情需要做了很大调整。其后的三大殿火灾比史实延后了几个月,历史上兵部尚书方宾是反对朱棣亲征,触怒皇帝后畏罪自缢的,和建文也没有什么关系。之前提过的“圆不上的剧情”是祁听鸿在永乐十九年考上举人,然而真正举办乡试的时间应该是二十年。民俗民风之类细节更大多是胡编乱造,博大家一乐就好,希望不要深究~
传说北斗、南斗是两个星官,北斗掌管人的生辰,而南斗掌管人的死期。每个凡人来到世上之前,先定死期,再定生日。这篇文的构思就和这个传说有点儿像。
在今年春节的前几天,我养了十八年的乌龟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爬进厕所死了。它身体健康,非常机灵,喜欢招猫逗狗,基本认得我家的路。那天要不是把杂物清掉了,它应该不会往卫生间爬。几乎整个上半年我都在想,命运就是一个大漩涡,一个人不管多么聪明、多么厉害,在漩涡真正想要拖他下水的时候,他是逃不掉的。就是这件事奠定了《金羁》的基调。
开文之初,甚至写到一半的时候我都没有什么信心把它写完。想象过很多次这篇文的后记会是什么样的,大多数时候是个跑路的致歉,不过磕磕绊绊还是写完了。从来没想过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你这个更新速度,换别人我是不可能追的。”谢谢朋友们的宽容和捧场。
书里某些角色得到了一些读者的褒奖,也得到了一些读者的讨厌,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人的样子。当朱棣外出狩猎,看着跛脚的长子和英勇能干(并且永远不会争夺权力)的小句羊时,他心里作何感想,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理解。
有一个我自己比较喜欢的情节,祁听鸿问句羊,应该怎么去安慰楼漠,句羊说可以剪一些她喜欢的花花草草送去。祁听鸿嫌太幼稚,是哄小孩的手段,故而没有采用。
其实对于句羊来说,他收到过第一份真心的(也许也是仅有的)安慰就是这样的。至于他为何会在当了这么久指挥使、理应已经非常世故之时还提议用这种办法安慰别人,他究竟是狡猾的还是天真的,我希望可以交由读者定夺。
武林盟众人从明王寺出来,分乘两辆马车回家。一辆马车上是谭先生和齐万飞,另一辆是胡竹、楼漠、薄双、三就黎、金贵和祁听鸿。马车行驶到一半,金贵跳下车,去抓了一只乌龟。写的时候没有过多想法,但到后面回头一看,这个场景其实是带有深意的。这也算是这篇文带给我的惊喜之一吧。
今年七月,有一天晚上下了大暴雨,但是我不想呆在家里,还是撑伞出去散步了。快要走到商业街的时候,马路旁边的绿化带里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我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只大乌龟。即便不谈怪力乱神,散步捡到乌龟大概也是一辈子都很难遇上的稀罕事情。
到这里,《金羁》的故事和乌龟的故事都有了一个比较完满的结尾,希望大家生活也美满快乐,我们有缘江湖再见!(有缘:指点点预收,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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