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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策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避嫌离开。
折腾了大半夜,裴玉也无法安心休息,干脆披了件天青色长袍,独自推门出去。
隔壁的偏房里,值夜的小丫头已经枕着夏风花香入眠了。
裴玉也没惊动她,轻轻掩上房门就出了院子去了。
只是他才跨出院门,就忽然被墙角的一团黑影惊了一下,瞬间握紧了腰间软剑的剑柄。
下一秒,一个圆滚滚的酒瓶滚落地面,咕噜噜滚到裴玉脚底下,而那团黑影也跟着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往旁边靠了靠。
裴玉低头,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的人的模样,松开手,蹙眉问:“二殿下,你怎么在这里蹲着?”
再看看旁边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酒瓶,裴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墙角蹲着的云承昭听到裴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半天,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之后才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裴大人,你的伤势如何了?下午我本想来探望你,只是父皇说你受伤颇重,需要好好静养,我便没来。”
裴玉见他几乎站立不稳,便抬手搀了他一把:“既如此,殿下为何深夜出门?眼下那刺客的身份和刺杀的缘故都还没有查清楚,贸然离开侍卫们的保护,很是危险,殿下不可把自己的安危视作儿戏。”
云承昭顺势借力从阴影中站出来,只是攥着裴玉的手却不肯松开。
裴玉这才看见,少年的眼圈泛红,眼底还有水汽,显然是已经哭过一场了。
他吸了吸鼻子,答非所问道:“也就只有你关心我了,当初在皇宫里,我的处境很艰难,宫中众人大多踩低捧高,你是唯一一个肯对我施以援手的。”
裴玉瞟了一眼被他攥在手里的手,看着这个才十来岁的少年,又想起他的身份,不觉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之前他还把眼前的少年当作堂兄弟,谁知道一天之间,这位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还真的成为了他的亲兄弟。
可堪是造化弄人。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裴玉又问。
云承昭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酒瓶,抿了抿嘴角,满不在乎道:“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想来,从古自今,当皇子当成我这份上的,大概也没谁了。”
裴玉沉默不语,待云承昭站稳了之后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云承昭心中颇为失落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片刻后又自嘲地笑了笑:“裴玉啊,你说这天底下有我这样的倒霉皇子吗?你见过哪家的皇子差点儿被饿死在皇宫里的?又有哪朝的皇子长到我这年岁还没有入国子监听学?若非皇后为了她的贤良名声,勉强安排了个读书识字的女官教导,只怕我现在连个字都不认识。”
裴玉无言以对,他心里清楚,云承昭说的句句是实话。
云承睿和云承懿到了年岁,他们母后母妃便都张罗着为他们娶了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为正妻,盼着他们的妻族能在未来成为他们登上皇位的助力。
同时,云承睿在皇后的极力要求下,开始随朝听政,云承懿也在国子监崭露头角,总之,这两位皇子都在不同的领域小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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