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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园子后头那些死了的花草都拾掇拾掇,这宫里本就冷冷清清,这些日子更是连那花圃里的花草都死了,你这掌事太监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黄公公立刻换了张脸,讨好地对着宣和公主笑了笑:“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裴玉听着,却觉出几分不对。

他不经意地询问宣和公主:“草民冒昧,难道宫中竟没有匠人侍弄花草,以至于花草在春日死了?”

宣和公主听到这话,不觉摇摇头,也是满眼困惑:“说来也怪,历经一冬,如今正该是桃红柳绿的时节,只是皇兄宫中的花圃只有一半花草长出,另外一半即使是换了好好的花种下去,没过两天也都枯萎了。想是……想是百花有灵,知道皇兄出事了,竟不开花了。”

裴玉和花辞镜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一瞬。

三人刚跨进临华宫的正殿里,就听见里头传来隐约的女子啜泣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低声训斥。

“你身为皇子妃,如今你夫君中毒昏迷不醒,你竟还打扮得如此华丽,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母妃,你怎么又在骂皇嫂啊?”宣和闻言,掀开旁边的纱帘几步走过去,皱着眉头看向内殿的两人。

陈贵妃穿着素色袍服坐在软榻上,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未施粉黛,眼圈带着乌青,眼底也有倦色,看得出已经好些时日没有休息好了。

不过她先是忧心三皇子安危,又因为二皇子饿昏一事差点儿失了协理六宫之权,如今神色憔悴也属寻常。

一名身量不算高挑却也匀称的女人站在旁边,略显圆润的脸庞尚且带着几分稚气。

三皇子云承懿年仅十六,他所娶的妻子比他小半岁,是文渊阁大学士杨敬儒的嫡长女杨秋婧。

这桩亲事是皇帝亲自定下来的,杨敬儒虽有文人清誉,但是文渊阁学士不过是五品官,手中没什么实权,且杨秋婧长相平平,嫁给三皇子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陈贵妃瞧不上杨家,但是这桩婚事乃是皇帝亲定,纵然她心中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咽下。

只是皇帝那头她没办法,转脸便把自己心头的不喜全都倾泻在儿媳身上。短短一年时间,原本丰腴活泼的杨家小姐便瘦了许多,如今更像是个受惊的鹌鹑,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婆婆对自己的责骂,偶尔低声抽噎几声。

昨天她簪着素白色绢花,陈贵妃便骂她定是有心诅咒自己夫君早死,所以才急着替他披麻戴孝。今日她犹豫着换了胭脂色的钗环,也免不了被骂。

饶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三皇子妃依旧委屈得想哭。

见宣和公主走进来,陈贵妃脸上的厉色瞬间收敛了。

她瞪了三皇子妃一眼,没好气道:“你下去吧!”

杨家小姐愣愣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的寝殿就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下去,还能去哪儿里。

花辞镜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目送着那位皇子妃的背影离开,不觉微微地摇了摇头,显得很不赞同的样子。

裴玉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生事。

花辞镜向来以惜花君子自居,无论女子是美是丑,是胖是瘦,他似乎都能欣赏到对方不寻常的优点。只是这份怜香惜玉的心思在外头倒也无伤大雅,放在这皇城中,就是惹祸的根源。

好在花辞镜虽然孟浪惫懒惯了,到底也不是个真正的无脑蠢物,虽然心底怜惜那位姑娘遇人不淑,却也只是在心底替她叹息一声罢了。

“母妃,皇兄如今还没醒,你也别再迁怒皇嫂了,她怪可怜的。”宣和公主依偎在陈贵妃身边,柔声劝道。

陈贵妃勉强笑了笑:“你这丫头……罢了,母妃依你便是。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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