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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萧玄策轻抿唇角,这消息传得倒快,西厂拿了人还没走出三里,大营里已经把话递过来了。
听了卫秋鹤的话,钱副将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起来。
总督这话的意思,西厂的人可以随便查他,但是不能把神机营拖下水,这也意味着,总督不会再保着他了。
郑百户被卫秋鹤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一挥手连忙带着自己的人手和倒霉蛋钱副将匆匆离开。
一大早,便有他们的线人来报,说是在北里胡同看到可疑人员,他们匆匆派人过去,果然就堵到了才从教坊司出来的钱副将。
钱副将虽不算大鱼,却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好好利用一番,或许能借着这个机会把神机营拖下水。
不过,神机营的总督已经明示,他们如果想再动手脚,却也要掂量掂量了。
目送着浑身瘫软的钱副将被西厂的人拖走,萧玄策有些担心地回头看着卫秋鹤:“佥事大人,钱副将就这样被带走的话……只怕凶多吉少。”
“此事你不必理会,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卫秋鹤轻提缰绳,看着萧玄策,没忍住又提点了一句,“你做人太单纯,早晚是要吃亏的。”
萧玄策站在原地,目送卫秋鹤骑马离开。
片刻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并不显眼的弧度。
师弟的脾气还是那样任性。
一颗香酥花生突然从天而降,砸向路边的萧玄策。
萧玄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了砸向他额头的花生米。
他抬头望去,就看到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坐在桌旁的两人正低头往楼下看。
其中一人眉眼儒雅温润,举止有度,像是清贵门庭教养出来的名门公子,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故友花辞镜。
花辞镜对面,坐着位着蓝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面容平平,唯独眉眼却好看得紧。
年轻人慵懒地用手托着腮看着楼下萧玄策,漫不经心地放下指间竹筷。
方才那粒花生米显然是他丢过来的。
萧玄策笑了,他足尖在旁边的石墩上轻轻借力,在空中轻巧一跃,便落在二楼的酒店房间里头。
“二郎,你什么时候回京的?”萧玄策自然地挨着那年轻人坐下,用对方的茶杯喝了口水后才抬头看着对面的花辞镜。
花辞镜的目光落在萧玄策脸上,又偷偷地瞟向旁边易容后的裴玉。
裴玉依旧懒洋洋地托着腮,对于萧玄策不大讲究的举动毫无反应,却也不理会他。
花辞镜不觉挑眉。
裴小少爷素来是有些洁癖的,旁人的东西他从来不爱碰,更别提让旁人用他的东西,就连桌上这套茶具都是小少爷身后的侍卫自备的。
不过这点儿讲究的臭毛病在萧玄策面前仿佛就自动失效了。
“回来有些时日了,盛京热闹,总想多瞧瞧。”花辞镜收回视线,笑眯眯地回答道。
萧玄策看着坐在旁边的裴玉:“吃过早饭了么?”
裴玉没搭理他。
不过萧玄策却也猜到,花辞镜这厮狡猾得像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小师弟若不起个大早去教坊司堵人,只怕这人闻着消息,现在已经离了应天府了。
萧玄策笑了,便抬手揉揉自家小师弟的发顶:“还生气呢?”
裴玉抬手拍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耐烦道:“离我远点儿。”
昨天的气还没消呢。
花辞镜看得好笑,萧玄策又怎么着惹着这位小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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