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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魄的面容。
不过她私心看来,这些词藻虽华丽,在眼前好看得不像人类的青年面前却也显得苍白无力。
在这样干净如雪的公子面前,被他暗色墨瞳注视着,小月早已被无数人糟蹋得无谓的心底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皎月旁的乌云,被月亮清透的光芒一照,便越发地灰败不堪起来。
小月瞬间涨红了脸,尴尬地低头将被子扯过来遮住自己的身体,语气忐忑:“这位公子,您……”
“不必害怕,我只是借道罢了。”裴玉见那小花娘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脚,淡淡道,“钱三思虽然没钱,但是他有个好妻子,你手腕上那镯子,可是他夫人的陪嫁之物。”
“啊,我……”小丫头不知眼前的青年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但是见他虽然清冷却并不凶恶,胆子遂大了几分,“多谢公子相告。”
她之前见镯子成色好,水头清,还当钱三思那个穷酸拿着假镯子来糊弄她,谁料这竟是个真宝贝。
裴玉拉开房间门正要出去,忽然又回头询问:“那钱三思何时来的?”
小月小声告诉他:“昨天午时,咱们这儿一开门就来了。”
裴玉轻轻地磨了磨后槽牙,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不等小月叫住他,他便出了这脂香腻人的房间,一甩袖,以内力关上房门。
教坊司这栋高楼一共三层,一楼是大厅,二楼便是花娘们各自的春闺,分为东楼西楼两部分。东楼住的是清倌人,西楼住的是红倌人。
当然,在东楼住的花娘,最终还是会搬至西楼,她们等的,只是一个足以买断自己清白人生的出价。
行走在已经被人踩得反光的木板子走廊上,裴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缠绵悱恻的脂粉香味包裹着,眉头紧蹙,眼底也透出些许的不悦来。
清晨时分,楼子里除了大厅里负责洒扫清洁的杂役,还有端着热水伺候花娘和恩客的小丫头们楼上楼下的小跑着。
安静,却也忙碌。
她们见到面无表情从身边走过的裴玉,还当这是昨晚留下来过夜的恩客,忙不迭地弯腰问好,一路上睁大了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这位过分好看的青年。
裴玉目不斜视地穿过狭长走廊,鼻翼间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同于庸脂俗粉的清冷幽香。
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确认了这股冷淡幽香的存在后,一拐弯便踏上了去往三楼的楼梯。
“诶,这位客人,上头是不许去的……”一名端着托盘的小丫头见裴玉要上楼,连忙紧走几步上前阻拦。
待她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后,秀雅的脸突然一红,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许多:“楼上是我们两位红牌娘子的房间,寻常人不得擅入。”
教坊司的红牌娘子裴玉倒是有所耳闻,一是前朝礼部尚书次女,花名碧姮娘子,清雅娟秀如兰如菊,一名是从民间采买的舞姬夕雾娘子,花容月貌艳压桃李。
裴玉扫了一眼小侍手上的托盘,上面摆着两副碗筷,一钵碧玉粳米粥,并四五碟开胃小菜和点心。
他淡淡地问:“这两人的房中都有客人吗?”
小侍轻轻地摇摇头:“夕雾姑娘昨夜被请出去了,至今未归。只有碧姮娘子房中有人。”
“那人是不是年纪在二十岁出头,长得人模狗样,行事像个娘娘腔?”裴玉又问。
小侍听了裴玉的话,有些想笑又忍住了:“那位客人的确、的确有些温柔。”
那位公子是一位技艺卓绝的调香师,对待她们这样的人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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