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 2)
秘旨,告诉您总是无妨的。”
陈玄德闻听此言,俊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你父和叔父都曾与我同殿为臣,照顾你也是我分内之事。”
河西陈家虽不比颍川裴家名头响亮,却也是簪缨世家,底蕴也不差。两家世代交好,也颇有些情谊,故而裴玉才会投在锦衣卫门下。
“总教头你看这个。”裴玉说着,递过去两枚成色不一的铜钱。
陈玄德借着宫墙下昏黄的灯光打量了两眼,这两枚铜钱都是天圣通宝,因为新旧不一,故而轻重不同。
他又掂了掂,便察觉出不妥来。
虽然两枚铜钱新旧不同,但是新钱的重量却比磨损不少的旧钱还轻了几分,这点儿重量常人察觉不出,但是落在他们习武之人手上,略上点儿心便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新钱的成色不对,上头的字迹粗糙了些,钱币周围还有没磨平的毛刺,不像官造……”陈玄德用拇指摩挲着两枚铜钱,转头看着裴玉。
裴玉轻声道:“此物乃是民间私铸的铜钱,近些时日却暗中在市井流传使用。下面有人发现了,准备去报官,谁知他头天去了衙门报案,晚上就被人发现淹死在井里。”
“竟有此事?”陈玄德轻轻挑眉。
裴玉颔首:“死的那人是忠亲王府长史之孙,此事恰巧被西厂密探得知,便秘报陛下。陛下担心此事与皇室宗亲有关,故命我光明正大地调查,若能震慑某些人收手正好,以便维护天家颜面。毕竟死了个长史孙子的事,到底瞒不住天下人的耳目。”
陈玄德舒了口气,裴玉这番话倒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圣上要召他入宫了。
怕是在召来裴玉之后,才出现三皇子中毒的事件,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他思忖片刻,拍了拍裴玉的肩:“放手去查,我拨仪鸾司的一百好手随你调用。”
锦衣卫下辖两司,仪鸾司和镇抚司。
仪鸾司在本朝开朝之时,更多的职责在于充当皇帝仪仗。发展到如今,仪鸾司的职责已经变为充当天子耳目,专司巡查缉捕朝廷重臣、宗室亲贵之职。
镇抚司则专管日常训练和诏狱的拷掠刑讯。
仪鸾司共六百余人,镇抚司则有上千人,共同组成了锦衣卫这个上至皇亲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谈之色变的庞大机构。
“多谢总教头。”裴玉立刻拱手行礼。
陈玄德走到宫门口,登上自己的骏马,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玉,“过两天是寒食节,百官休沐,你来家里坐坐,我让你嫂子备好宴席。”
裴玉一笑:“属下必然登门叨扰。”
“记得带坛好酒来,你嫂子管得严,不让我多饮酒,不过在外人面前,她却是不管的。”陈玄德哈哈一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提缰绳,身下骏马立刻急奔入雨幕中。
看着陈玄德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中,裴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心的两枚铜钱。
四人抬的青衣暖轿和跟在暖轿后面的锦衣卫安静地停在他身边。
裴玉回头瞟了一眼宫门内的承天门,一排串红色的灯笼垂下,照着宫门一侧那抹影影绰绰的黑色人影越发欣长孤寂。
他拢了拢肩头水泼不进的大氅,提起衣摆钻入暖轿,将仍旧温暖的手炉捧在掌心,淡淡吩咐:“回府。”
很快,暖轿便被人抬起,稳稳地融入暗色的夜幕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