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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提笔之前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落在纸上的却只有短短几句话。

「对不起。走之前没有辞行,也没有留下告别的话语。请原谅我的任性。

隐瞒你们的事很多,但深爱你们的心不曾说谎。

爸爸、妈妈、小悠,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和你们成为家人的时光真的很幸福。

一个生命从黑夜中诞生,却用一生追寻光明。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死亡并不可怕,只不过是去与他久别重逢。

黑夜会过去,黎明终究会到来。

如果可以,小悠,请代替我欣赏。

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随着遗书上自己亲笔写下的那些字迹浮现,脑海中一幕幕回忆的画面也交错出现在眼前。

亲生父母、养父母和弟弟的身影,恋人的笑容与眼睛……过往的时光从脑海深处翻涌上来,逐渐淹没了她。

她会失去意识,会被操控,会吐露出不该吐露的情报。——当这个认知出现在思绪中时,冬月猛地咬破了舌尖,血腥味瞬时充斥了口腔。

强烈的痛楚刺激着神经,让她的意识从浑浑噩噩中恢复了清醒。

下一秒,她听到朗姆的问话声。

“说说看,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广濑……冬月。”她艰难地吐出了正确的音节。

她看不清朗姆的脸,只能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声音。

“是药剂还没有生效吗……”

她努力抬起头,睁大眼睛,从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了一双苍老又恶意的眼睛。她看出了一种观察、审视和愉快的情绪。他就像是正在从上方俯瞰实验室笼子里挣扎的小白鼠一样,诱导着她向死亡迈步,欣赏着她痛苦又茫然的表情。

之后的问话内容有她的身份、波本的死因,以及她提供的情报是否真实、资料的具体位置等等。

朗姆的话比琴酒多,有时候他还会像聊天一样与她交谈,当着面分析她的回答。

大概急性子的人思维都有些跳跃,她有时候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思路和话题。

在漫长得仿佛无止境的审问中,冬月一直紧紧攥着手心,指甲陷入了纱布里。

——那里在之前的车祸中深深扎进了玻璃碎渣,缝了好几针。

她攥得太紧,手指都在发青,尚未痊愈的伤处被用力挤压着重新破裂,厚厚的纱布和绷带底下正在渗血,引发了强烈的疼痛。

但是在这种时候,疼痛却是救命的良药。她竟不由地感谢起了身上的伤。

痛楚与麻木在体内进行着冗长的拉锯战,心神在意志与药效的斗争中沉浮不定。

很累很累,累到只要稍一松懈就会陷入沉眠。只有对伤处的自虐能够令清醒占据上风。她拼尽全力,用尽各种办法,勉强拉扯住神智,没有坠落入深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精神上的凌/虐和肢体上的自我折磨不亚于酷刑。

等到朗姆结束问话时,她已经一身冷汗,疲惫得眼前发黑。本就没有康复的身体更加虚弱,四肢绵软,根本无法站起身。

但朗姆却并没有完全解除对她的怀疑,而是让人把她带去仓库关起来,等待后续的处置。

朦胧中听到朗姆的命令声,冬月松了口气。

虽然并未完全脱险,但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其实已经成功了一半。

朗姆接下来的行动显而易见——联系黑田兵卫,打听那份资料的事是否属实。

而黑田兵卫确实知道这份资料的存在,只是以他目前的权限,无法随意查阅和调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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