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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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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文雅之气,只不过这股文雅在污秽里浸过,转为阴恻恻的斯文。

即便被人拿捏在手上,四肢受缚,额头上沁出冷汗,他仍坚守着最后的风度,轻轻笑了笑。“咱们是有什么误会么?好好讲嘛。”

他还没认出我。我到他身前蹲下,竖起刀子贴着他鼻尖晃了晃。“听得出我是谁吗?”

他一颗冷汗吸在腮帮子上,表情渐渐凝固了。“怎么……是您啊?”

我站起身,退开两步,开门见山问他:“蒙愿还记得么?人呢?弄哪去了?”

罗易勇心理素质不一般,听我这么问他,竟半点不慌,云淡风清莞尔一笑,腮上那颗汗随之自如地落下。“辞职了呀,走了好久了。”

这点倒也不意外,他连警察那儿都应付过去了,话术、表现,早就了然于心,再被问起,不过是加固练习。

我不像警方时间充裕,也没他们那么文明讲理,我粗人一个,我们粗人有粗人的办法。面对警察他或还能如鱼得水,可我这个野蛮的刁民他未必吃得消。

我半转过身,对着酒橱盯视了几秒钟,霍双立即会意,快步上去,从里面拎出一瓶酒。

“不要这瓶。“我说,“旁边那瓶,那瓶贵。”

郝鲍告诉我,罗易勇最看重两样东西,一个是命,一个是财。虽说是个人都重视这两样,可罗易勇的财富都是沾了血的。他还曾对郝鲍感叹过“人命啊是很脆弱的,脆弱到有的人死的时候,钱都没来得及花完”。

我想他这钱即便活着也花不了了。

霍双抓起旁边那瓶更贵的,当着我们的面摇了摇,那瓶没开过,酒液只在瓶里小幅晃荡,发出闷沉的咕声。

我注意到罗易勇嘴角若有似无地抽动了一下。但离动摇还差得远,他和气地对霍双说道:“小霍想尝尝啊?尽管尝,吧台上有杯子,用那个浅口的口感好。”

伴随一声故作不小心的“噢!”,霍双松手将一整瓶酒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受到这股震动,罗易勇双脚离开地面抬了抬。

我继续指挥霍双:“再往右数第三瓶,那个还要贵。”

霍双又砸了一瓶。

连砸了五瓶,罗易勇终于不淡定了,他直呼我大名“金穗!”

我面无表情:“怎么啦?”在妆容加持下,我看上去就像个随时会趴到地上开始扭曲爬行的阴暗逼。

“你是土匪头子吗?!”

我想了想,诚挚地点头:“嗯!”承认完新身份,我从沙发旁的高尔夫球袋里拔出一根高尔夫球杆,递给霍双。“这么多怎么喝得完,咱们换种方式把它们都干了。”

张三丰等人齐声附和:“干了,干了。”从振起的手臂到口气都像极了绿林草莽。

罗易勇看看我们,又瞅瞅霍双,脸上写着“你们没事吧?”。

霍双接过球杆,稍避开身,抡圆了膀子,咣一声砸上去。那扇玻璃门在镶框内摇晃了几下,整块跌落下来,到大理石地面上摔成了一汪破碎的水。

罗易勇是又急又气,索性笑了出来。“你们真客气呀,还给我换个新酒橱?”

霍双嘴巴也厉害,立刻接招:“客气什么呀,不仅你这个酒橱,你全家我都给你换新的。”

话音一落,他便挥起球杆,80、80地砸起来。

顶级配置,高档建材,于是隔音一流,这么摔摔打打,都无人上门。有钱人有时也得吃点有钱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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