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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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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我纠正他,声音竟然异常平稳,我的脸也像一段死去的木头。“以后叫我金穗。”

他似乎没听进去,依然照老样子叫,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

他说他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说他醒来后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他确信什么没发生过,一切都是表哥虚张声势。

他说表哥乘虚而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是为了勒索他。

他还说他这辈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只爱我一个。

“喝多了根本硬不起来,你是知道的!”绝望到极致,他甚至说出了最赤裸的原理。

“说完了吗?”我没打断他,静听他说完,然后几乎是很客气地问他。

我和李元的感情正在陷入猜疑,拉扯,解释。它病了。或许从一开始结识,从他第一次不安地问我会不会离开他,那棵病苗子就已经种下。我不知道怎么医好它。我说过任何事只要不是没有办法,我都会全力以赴。过去两个月我悄悄制作着自以为的灵丹妙药,我以为自己是个牛逼坏了的神医。但实际上我根本医不好,我这赤脚郎中自己都被感染了。

这次已经不止于我和李元两人的纠纷,它还有第三个人,这人还是我亲近的亲人。

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啊?表哥是我表哥,李元是我的李元,我是表哥的穗子,是李元的穗穗。怎么好好的三个人凑在一块,就成了这样?

会这么拥挤,荒谬,使人疲惫。

我打量了一遍屋子里,这地方难说有人会死赖着不走,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但那人肯定不会是我。我是可以听李元解释,可以相信他,修修补补委曲求全下去,但我没必要那么累,我已倾尽能为,我不欠他的。

我和李元和李沫的三人圈也带给我这种压力,他们从两边撕扯我,我就算是中国制造质量最过硬的皮筋,我也会断的。

李元朝我走来,缺乏底气地求我相信他。

等他靠近,我给了他一拳。

他鼻梁上还贴着胶布,我没理会,结结实实一拳落下去。

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我打他并不是责备他,发泄怒火。我一丝火气都没有,我整个人早就熬干了。只是因为他主动逼近我,我想把他从身边打开,推远。

他一次次倒落,又一次次起身来拉我。

他仿佛不单单是在拉回一个人,而是将身体上掉落的某个部分不断拾起来,血肉模糊地装回去,哪怕那部分已经开始坏死。

“穗子。”金詹久上前来分开我们,“昨夜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你大爷的,是不是不发火就当别人傻子啊。

我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在地上。他摸着地,踉踉跄跄爬起来。他这会意识到局面超出他“准备”范围了,于是絮絮叨叨说起了“一家人有事坐下来说”云云的狗屁话。

我冷着脸听他说他的。

亲人间不能动手,也不能言语伤害,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所以。

我可去他的,这逼崽子算我哪门子亲戚。

我掴了他三个耳光,看他两边脸颊肿得不对称,又补了一个,把他削了皮的梨子般白净的脸扇成一颗红富士。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头摇得像拨浪鼓”是个什么状况。连李元都在一旁看愣了,忘了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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