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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正像仁孝皇后、佟皇贵妃懂汉学的始终是个例。
总之,荣妃和她们想象的皇妃不一样,不止貌若姣好,举止优雅,而且轻易近人,对她们平等尊重,竟无一丝高高在上,言语中还多带钦佩之意。
林以宁忙回:“娘娘自谦。”
她的年纪已不轻,比马佳芸兰还大一些,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文人风雅之气,眼睛依旧明亮且坚定。
“这可不是自谦,”马佳芸兰展颜一笑,的确看不出羞涩谦和之意,又听她言,“我虽诗情不佳,却也斗胆出一题,不如今日以‘春’为题,请林社长与诸位作一回诗罢。”
林以宁也不推迟,片刻后,一首《谷雨》跃然纸上:“镜台流影射窗纱,风到檐前柳脚斜。竹架整书除脉望,春池洗砚乱蘋花。桑浓蚕子犹悬箔,日暖蜂干早放衙。童子佩壶寻涧水,涤瓯明日试新茶。”
林以宁的姑姑是顾如蕊,姑姑的姑姑是顾若璞,她从小学习《周易》、《诗经》、《庄子》、《楚辞》以及秦汉大家散文,最喜作诗墨庄风,家学渊源。
她的作品风格也深受长辈影响。
除了林以宁,在场其他人也个个都是才女,吟诗作赋,都不是问题。
马佳芸兰的确不擅长诗词歌赋,主要还是思维问题,她的确可以写,但匠心过多少了韵味与意境,或许需要一位顾若璞引导。
但品读一些诗词还是没有问题的,从中择了自己喜欢的三首,发现也是大家看好的,遂与众人共同商议,择其中一首为魁。
又赐予一匣子南洋珍珠、一方上等鸡血石印、一整套笔墨纸砚。
此次见面会圆满成功。
有一说一,女诗人更难出名的原因在于她们有很多不敢写、不能写、不许写,写完也有许多不敢传、不能传、不许传。
马佳芸兰改变不了这些,甚至于连她们写的素材也不能拓展,还是在景与游圈里打转,连往外拓展都小心翼翼,她现在能够办的大概只有通过自己的赏赐,借助皇权,让蕉园诗社的存在能够久一点。
如此多的才女,不要在时间洪流中被迫消失;而她们的传承也直接继续流传,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多一年两年都是赚。
此外,马佳芸兰也聊起了女儿坊,等女儿仿在在江南铺开,指不定能和这些才女们“藕断丝连”。
不居一格聘人才。
回到房间,一坐下,秋墨来到马佳芸兰的跟前,小声汇报了一件事。
“?”
马佳芸兰歪了歪头。
“苏佳常在说,估摸有八位入了园子,奴才也派人核实过。”秋墨尽责回答。
马佳芸兰并不惊讶。
每年康熙出巡都会见一些美人,又以南巡路上官员们献上来的最多。
这些美人的身家绝大多数清白,出自小官之女,越到后面,可能会出自一些官职不错的家中,嫡女、庶女都有可能。
为了权势地位出卖女儿的父母世间不止一位两位,京中八旗也有很多人。
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但相对起来,这些美人大多数的命运是可悲的。
她们只当了一时半会儿的消遣,不幸的话可能余生都不能嫁人,不是说嫁人有什么不好,而是她们只能无名无分在皇庄里默默无闻,直到消失于天地间,不留一丝一毫痕迹。
也有被康熙挑中带入后宫的,混到最出名的便是传说中的密妃王氏,又一位老熟人,大概率在八名美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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