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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奶声奶气问一句爹爹呢?问过也是隔天就忘,并未伤心什么的。

她想着想着,再回神是被祁长晏摸了摸手背,且,她已是被男人懒懒揽进臂弯中的姿势。

“想什么?”祁长晏问她。

“想韶书小时候呢。”嬿央说。

说着,弯唇笑了,且抬眸笑意盈盈瞧他,“还记不记得,最初你回来那趟,韶书都不认得你?”

怎么不记得呢,那时,他已经去了九稽三年多。

三年多,未见过孩子们,更未见过她。当然,母亲是给他寄过韶书的画像的,但是其中也只有韶书的,因为只有从韶书生下来他就一直不在,母亲想让他认认韶书。

那夜,他好好看了看那副画像,看着看着,目光又偏向母亲寄来的信。

母亲信上提了韶书许多,还说韶书和嬿央长的很像。

祁长晏心想像吗?

看着画中稚童的眉眼,淡淡的想或许是像的,就像现在,仅仅是看着画中的小娃娃,好像只是看得久一些,嬿央的面貌便能渐渐显现出来一样。

是啊,他和她的这个女儿很像她。

原本,他还以为他几乎已经对她的神情都有些生疏了,三年多,不短不长,但他以为在这三年的忙碌里,心里已经平淡如水。

这些年,好像连有空想起她的时候也少了。

但现在再看这幅画,倒是轻易又想起来了。嘴角意味不明轻轻牵了下,接着把画卷了起来,再次看京里递来的包裹。

包裹里是一些衣物,除此之外就是两封信了,一封母亲的,一封她的。

她的信每回都是和母亲的一起来,从未单独来过。

信上的内容很少,说得也都是孩子的事,偶尔几句提及了其他,也很少很少。

没有多看一遍的必要。

祁长晏随手把信放了,未再看过这个包裹。

其实夫妻间聊孩子的事是很常见的,而且他一去三年多,又忙活的全是政事,平时去信回京的次数更是比嬿央给他的信还要少,又从未提过关于他身边的事,嬿央就算有心想提其他的,提什么呢?

除了孩子,也只能说些天冷天热,让他添衣减衣,以及有涉及夫妻俩需要协商的事,才和他往来商量。

祁长晏或许也明白这点,但终究,或许是三年多的时间将当初心里的念头磨刻的更深,长此以往,不知是真的太忙还是竟已经习惯了一人在这边的索然,对于她信里越来越少涉及俩人事情的情况,也只是平静看着。

事后八月那次回京,不知为何竟突然想问她要不要这回随他去九稽,那句最终未能说出口的话,也没必要再说。

此时,只抓了抓掌心里她的手,又抬眸看她,忽而,搂了她吻了吻。

这个吻一旦开始,不自觉间由男人主导着,好像已经有点长久了,但嬿央的注意力却不在他吻她的唇上,反而是他此时揽在她腰上,还有肩上的手掌。

所以在他摸摸她的肩撤了唇上温度时,不禁笑着往他怀中靠了靠,又下意识,抓了他的掌心到手中。祁长晏顺势包了她的手,同时低笑亲亲她眉心。

笑着,声音却好像有点不明显的另一种意味,男人摩挲着她的手说:“现在,韶书记得她有个爹爹就行。”

嬿央望他。

望了一会儿,不禁拍了下他的手。韶书现在要是还不记得,那还得了?韶书的忘性也没有那样大。

祁长晏轻轻扯唇。

又过一会儿,心里是早已不介意了,这时便忍不住懒懒摸了摸她腰上。谁让他此时正环着她呢,她在怀中,手掌也就自然而然抚在她腰上了。

嬿央也没特意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于她而言,早已习惯。

此时倒是只靠着他,在马车驾驶晃动间,被他环得浑然忘记偶尔轻微的颠簸。

时间又过一会儿,这时回到郡守府了。

回到府里就看韶书和霁徇站在大门那。

“怎么都站在这?”嬿央下了马车后,不禁问。

韶书:“等阿娘和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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