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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几份的问候,关于病症他只字未提。
他从不把那种难过带给别人。
“可是六年以前,他健健康康,意气风发,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是沈离最伤心的地方,她见过他最风光明媚的时候,她见过少年在赛场肆意,见过他笑容不羁,再见如今这样,每每想起心中便顿然绞痛。
“他这六年真的走得好辛苦。”
沈离底下攥紧的手攀在桌沿站起,说到心里深处,她什么也不怕了,“哪怕您……有一点点关心他呢?”
“……”陆丰被堵的哑口无言,对于两个儿子,他的确欠缺些真是意义上的父爱。
但从未想到,陆长鹤会负重至此。
出于尊重,临走沈离仍鞠躬道声歉:“最后还是对不起,过段时间我会给您赔礼,晚辈说这些话实在不应该,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好好想想。”
回到客厅时,他们还在玩纸牌。
沈离特意去过一趟卫生间,将泪擦干净,一点红晕用补妆的粉饼盖过去。
看上去没什么事了才下去。
也不知道陆长鹤的战况如何,芙妮还是笑得最欢那个,一顺溜牌砸上去,“飞机!”
这飞机飞得几个人愁容苦脸。
没人再有大牌打出来,芙妮又紧接上三个A:“三带一。”
“我去。”
“嫂子还剩几张牌?”
芙妮洋洋得意展示牌背,“就一张咯。”
“靠啊,又输了。”
已经有人捂脸了。
“没人要我就走了啊?”
芙妮没得意完,陆长鹤砸了串炸弹过去,“压。”
芙妮笑容僵住,扯动嘴角,“你这……深藏不露?”
“藏一局了没想到吧。”陆长鹤玩得入迷,沈离回到身旁了也半天没有察觉,话头挑衅芙妮,“大牌都出来了吧,你还剩一张怎么过?”
芙妮:“……”
这小子越来越会噎人。
其余人纷纷要不起,“这把是要给二哥拿下了啊。”
陆砚安还在翻手机,瞧这情况也跟着凑过来,看了眼陆长鹤,眼神示意。
陆长鹤秒懂,丢了一条龙过牌的机会,砸了最小的三上去。
刚好顺延到芙妮,剩下一个十险胜。
“我靠!放水严重!”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哥?”
几人输麻了都,见这场面心态更崩。
陆长鹤摇头摆手,“卖我哥一面子。”
“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唉散了散了。”
……
“散什么?”陆长鹤肩膀碰到沈离,惊觉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多想,把人牵近,“你们嫂子还没上场呢,不得陪陪?”
听到这话,他们还真打算给面子。
沈离连连婉拒:“我就算了,我真的不会,没有玩过。”
“不想试试吗?”陆长鹤以为她觉得玩的额度大所以不想,“我钱多,随便你输。”
沈离态度明确:“不要。”
陆长鹤不勉强她了,“行吧。”
有人看了眼手机时间,望向敞开的厅门,真诚发问:“一会儿是不要点烟花了?”
每年都会如此,不过近两年城市里不让放了,好在别墅区这边管束稍松,一直以来都有的惯例,该放还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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