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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秋、梁玉洲姊弟、严雪楼环视一笑,“那咱就来罢。”
茶水与牛乳,还有些核桃、瓜子,是第一局中间的时候上的,各摆在桌东北、西南角两个小几上。秋妈把一切放妥当了,悄悄退了出去。
他们四人里,梁玉洲牌技是倒数,压根儿不会猜牌这一着,可是让下首赵鸿飞吃着碰着了不少牌,早早儿的听起牌了,噙着抹笑容,势要拿下这第一局。
他偏又坐在严雪楼下首,严雪楼是存了心的,这局不能让他吃着牌,拆了对条子来打,都不扔单筒子给梁玉洲吃。
他可是麻雀牌场的个中里手,打牌甚少输,要卡梁玉洲的牌实在容易。且他今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于是八九圈下来,赵鸿飞可是最先猜透他心思的,梁婉秋也略有察觉,觉着俩人怎么打个麻雀牌,咋还别着气哩。
打麻将牌是最容易耗时间的,十来圈下来,严雪楼给够了赵鸿飞面儿,开始上心,和了几把。
这时,窗户纸上的太阳影子悬得高高,不用出去瞧,也知是正午了,严雪楼觑着眼,“各位午饭还打算吃吗?”
赵鸿飞赢了不少,这几局总给严雪楼截胡,正不服气呢,哪儿肯呐,当即摇摇头,“我反是不饿,有什么的,让老妈子开些牛乳和点心上来就是。”
严雪楼无可无不可,当即笑笑,扭头朝向梁婉秋,“梁老板也觉得可以?”梁婉秋到底出来见过的世面多,十分知晓个中人情,笑着点点头,“我不大饿,吃些牛乳点心也就行了。”
严雪楼朝屋门帘子那儿喊,“秋妈。”
秋妈应声进来,走到严雪楼身边,严雪楼低声吩咐她,大有副有不可告人之秘的架势。
赵鸿飞撑着下颌,“大哥这儿,难道还准备了什么特别的吃食不成?”严雪楼吩咐完,扭头轻哼一声,“低声说话,也惹着你的事儿了。”他惯了的皱眉盯他一眼,赵鸿飞挨了训,讪讪住了口。
梁玉洲在他招呼秋妈的时候便盯着他,有些出神,不防他突然扭转头说话,俩人倒是打了个短暂照面,严雪楼仍皱着眉,随意丢出了五筒。
梁玉洲正有个四筒、六筒,轻道一句:“吃。”把五筒拿了去,扔出张二筒,严雪楼冷眼睨着,抿起唇角。
不过十来分钟,热的牛乳与点心便盛了上来,照是没有一个人立即吃,少不得这局得和牌才有些心思。
就这般,四人待在西屋打麻雀牌,落在窗户纸上的日影子原挂在高处,随一圈圈牌打下来,慢慢在窗户纸上往下移,透进窗户纸来的光,也愈来愈黯淡,屋里慢慢暗下来。
赵鸿飞最先站起,伸了个懒腰,“哥,晚饭就甭在宅子里开了罢,我瞧你,也不愿出去吃馆子。要不,我与梁老板去一趟买些吃食,权当松松筋骨,晚上还有得打哩。”
“我不挑嘴,你与梁老板看着买罢。”
赵鸿飞便扭头问梁玉洲,今儿个他可点炮多了,整个人都蔫蔫的,不晓得是累的,还是输的,声儿不大,“赵大爷看着买就行。”
赵鸿飞撇撇嘴,朝向梁婉秋,“梁老板,咱走罢。”梁婉秋笑着起身,随他走出屋去。
门槛一跨,梁婉秋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低声问:“这行得通吗?”
赵鸿飞低声笑了两声,“大哥这个性子,就得这么来,你没瞧他装模作样这一天。”
梁婉秋不再说话,只再扭头瞧了两眼西屋,跟赵鸿飞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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