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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洲到底年轻,实在是坐不住,这出《玉堂春》刚唱完,戏台上桌椅还在撤,便站起来,跟严雪楼说:“大爷,我想回去,成吗?”他低着头,严雪楼的手要伸不伸,堪堪垂落在半空,慢慢才收回去。
“也好。”他也站起来,扭头撇开脸,“我送你回罢。”话撂,梁玉洲先往外走,严雪楼也只得跟上。回程一路,俩人没有再说话。
车到苦茶巷子,严雪楼悬着颗不上不下的心,胸口憋了大团的话,实在也没法送梁玉洲进去,便打发车夫,自个儿坐在车窗旁,睁眼看人进了那小门。
他仰躺着吁出口长气,不料想的,是高高兴兴来,捧着这颗酸苦的心回去,还弄不明白人的意思。
汽车夫折返后,扭头照例问:“大爷,还到哪儿去?”
严雪楼摇摇头,“哪儿也不去,回家罢。”
到家是下午三点多钟,开晚饭还太早,老妈子便给严雪楼端上牛乳与点心,瞧他面色不大好,没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严雪楼斜靠着椅背,低头状似在瞧面前的牛乳,其实目光飘忽,只在想事。也不是别的,就是想今儿个自己是不太着急了。
想一会儿,靠累了一边肩便转另一边,就这样反反复复,等喝起牛乳,已是冷了,点心也凉了,软腻发甜,吃几口便扔在一边,走进东屋去,睡在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外边传进老妈子收拾的声音,严雪楼躺在床上吩咐:“秋妈,晚饭甭开了,我不愿吃。”
老妈子端着牛乳杯子与点心碟子,走到帘子旁回问:“大爷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严雪楼一翻身,“没怎么,我想睡了,玉音丫头可别吵着要我陪她玩。”
“嗳!”老妈子应声,低头在屋门旁站了会儿,去找乳妈说话。
严雪楼想了一下午,心神不宁。窗户纸上的光越来越暗淡,是屋外的天黑了,他也不开灯,就这样沉沉睡去。
早睡又没吃晚饭,第二天一早,严雪楼是给饿醒的,刚起还没洗漱,便吩咐秋妈开早饭。
秋妈昨儿就提醒了厨子,预备着今儿大爷早起开早饭,所以还不算耽误,严雪楼洗漱后没多久,早饭就开上来了。一海碗面,几碟子爽口小菜,什么葱油鸡丝,渍笋片之类。
严雪楼低头吃面,老妈子在旁给他沏茶,待会儿饭后要喝。
“对了。”严雪楼停筷,“把前院听差叫来,我有件事吩咐他办。”
老妈子把茶沏好,端到桌上,“就那个小福子?”严雪楼点点头,顺口问:“丫头片子昨晚怎么样?”他心乱,昨晚都没顾得上去看看她。
“好着呢,跟着乳妈睡,一夜安稳不听见哭哩。”
“行,你去罢。”严雪楼吩咐完,低头继续吃面。经了一夜,他心已想定,有了主意。
不消五分钟,听差小福子来了,见大爷在吃早饭,便站在门旁听候。
严雪楼不急,吃完了面,漱口拭嘴口才招呼他上前。
“十一点钟后,去一趟苦茶巷子。”严雪楼抬眼瞧他,“还是上回那个人家,但不必去敲门惊动。”
小福子点头,严雪楼知他心里不解,笑着继续道“那儿是梁老板的家,你就去瞧瞧她今儿去戏园,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好嘞,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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