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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挪步,赵鸿飞已嚷开了,“大哥,你也出来了。”严雪楼躲不过,只好过去,倚着车门,借着电灯光往里一瞧,正是玲珑春,杏脸微醺,比平时瞧着更柔婉。
他瞥一眼赵鸿飞,意思怎么不见梁玉洲。赵鸿飞碰碰他手,示意他往前看,严雪楼头一扭,原来是在副座上。
梁玉洲今儿可一滴酒没沾,原等着赵大爷和姐姐说完了话,便回家好好睡上一觉,闭着眼睛养神,依稀觉着另有人过来车边,睁眼一看,笑了,“大爷。”
严雪楼低头看他,身形把一半灯光遮去,只余一半落在梁玉洲的左边脸儿,把那笑照得清清楚楚。
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嗳,今儿跟姐姐来,忙吗?新鲜吗?”
梁玉洲一一点头,有些不大敢看他的眼睛,偏开了,“大爷也准备回家?”严雪楼点点头,瞧着他侧脸,脑里只是想赵鸿飞的话,心一横,倚着车窗半弯身,“明儿有空没有?”
梁玉洲没急着答,睁眼想了会儿,“应是有的,姐姐今天在赵大爷这儿忙了一天,戏园经理放她一天假,我自然也得空。”
严雪楼清楚他家里的情况,蒋大娘不放心玲珑春,梁玉洲无事时,多半在后台跟着她,一来照看,二来有个什么无赖人,有个亲弟弟,也好照应。
“我请你听出戏怎么样?”
严雪楼有名望,也爱听戏,却不专捧谁,凭着赵鸿飞从前带他,也认识不少坤角儿,专门烦出戏,她们是很乐意的。这不,近几天,院里就有好几封信,全是请他去的,还不用他先出口。
梁玉洲歪头想了片刻,慢慢点了下头,正待要问在哪个戏园,是哪个坤角,严雪楼却看他点头后,先走了,通明的电灯光下,只余个疾步的背影。
昨晚答应了人家,梁玉洲第二天醒了,才想到,也还没约好个时间,不晓得严大爷什么时候来,只好哪儿也不能去,在家等着。
梁婉秋昨夜睡得晚,和蒋大娘说了半宿的话,这会儿还没醒。蒋大娘倒醒得早,给在桌前的梁玉洲端上碗粥来,笑说道:“起这么早,约了朋友出城?还是逛公园?”
梁玉洲摇摇头,跟她老实说:“昨晚在赵家,严大爷约我听出戏,我没问时间,只好等着。”蒋大娘有些楞的,瞧了一眼东屋帘子,“那你姐姐还在睡,可怎么得了。”
梁玉洲眼珠一转,随即有些模模糊糊的热蒸上脸来,结巴起来,“我,大爷……没说要姐姐一块去……”
蒋大娘复又愣住了,比方才楞的还长,拉了椅子坐在他身边,半晌才回神,“这……”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盯着儿子半怯的样子,喃喃:“之前,我咋就没想到这处……”
梁玉洲看她脸色不定,抓了她的手,“娘,那我去吗?昨儿我还答应了。”蒋大娘犹自胡想,被这么一抓,心稍定下,“去听出戏,不过下午回来,你既都答应了,如何回绝?”
她把粥碗推了一推,“先喝粥罢。”
没让他等太久,约么上午十点钟,严家的汽车就来了。汽车夫扣的门,蒋大娘招呼他进门喝碗茶,扭头瞧巷子口,稳当停着辆汽车。
梁玉洲本是高兴的,给蒋大娘早饭时不定的面色一冲,饭后便一直想着,临出门了,还问一句:“娘,你身子不舒服,可不许扛着。”
蒋大娘笑着推他一把,“多想,去罢,早些回来。”
严雪楼在车上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落车窗瞧瞧,又强自按住,手在身旁起落敲着,依稀听见梁玉洲和汽车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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