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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现在还被人绑着,他就止不住害怕。
“别怕夫人。”管家温柔地将他从床上抱起来。
怀中的青年很瘦,几乎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抱起来。尤其是近几日受了惊吓,又瘦了不少。
像是只受惊的猫儿,让人心疼。
“我只是想画完那幅送给夫人的礼物。”
林予星这才注意到,他在睡梦中被人换上了一套蔷薇礼裙。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铺好了大片瑰丽的红玫瑰,管家将他放在中央的王座上。
月光下,青年穿着蔷薇哥特风的礼裙,纤细嫩白的脖颈处被戴上了蕾丝锁骨链,链子中间吊着一颗盈润的珍珠,恰好卡在两弯精致的锁骨中央。
他的皮肤很白,黑色的蕾丝带让他恍若被迫引颈的天鹅。
哥特风的礼裙呈现出紫红色,后腰处镂空了一部分。冷白的脊柱沟纯洁无瑕,又带着莫名的欲色。
腰间勒得很紧,勾勒出柔韧的腰肢。
再往下,繁复华美的蕾丝裙摆顺着雪白的大腿分叉。林予星被伯特伦按照油画上的姿势摆着,翘起了半截小腿。
莹润光滑,宛若黑暗中的珍珠,惹人觊觎。
青年的眼眸纯澈,好似涉世未深的孩童。可是身体的不由自主,让他的举止僵硬,反而更加符合中油画中被束缚的禁忌感。
犹如一具漂亮精致的人偶。
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他手腕上的细绳不知何时被管家解开,明明绑得不紧,可是仍在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当无力垂落在王座两侧时,那圈暧昧的红痕便愈发显眼。
“还差一点。”
伯特伦勾唇,将一支红玫瑰放在他手心。
这支红玫瑰很奇特,上头的刺全部被拔掉,只剩下最后一根,染着点暗红色。
仔细一瞧,是血迹。
林予星神情微僵,“这是之前刺到我的那朵?”
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得以保存下来,还没枯萎。
“夫人真聪明。”年轻的管家愉悦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林予星真切地意识到他们都是变态。
“可是你明明更喜欢红玫瑰?”尽管害怕,林予星还是从管家的举动中发现了不寻常之处,鼓起勇气询问。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平日里的异常,意识到古堡内还有一名凶手,可是他却迟迟想不到管家的动机。
伯特伦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试探,看着油画上的白玫瑰,“夫人,答案我不是告诉过您了吗?”
告诉过他了?
“白玫瑰是公爵生前喜欢的品种,母亲也很喜欢白玫瑰。”
一句尘封已久的话,突破记忆的重重阻扰,重新浮现在林予星耳边。
这是当时伯特伦的回答。
林予星微微一愣,忽然想起在管家档案上面看到的,还有照片背后的名字。
以及,被擦拭得很干净的棺材。
【伯特伦·维德】
【生母:兰·维德】
唯兰。
“你的母亲是……”
他震惊的话还没说完,管家不紧不慢打断他,“是啊,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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