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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睡大概已有两三日,而陆文渊进来时,却依旧是那身沾满血污的衣衫,秋夜天寒,他脸颊冻得已有些青紫,面容憔悴得不像话,一进门便又跪了下去。

楚颐目光冰冷,笑道:“此事你参与多少?”

陆文渊身体颤了颤,清冷面上划过一丝悔意,却静静跪着,一句话不说。

“罗列所谓罪状,煽动顾氏动手,你,顾期年,还有朝云,是何时凑到一起的?”

陆文渊依旧沉默,许久后,只轻轻说了一句:“我不知朝云是想让世子死。”

顾期年想要挟离开,陆文渊想看顾家不顾风险动手获罪,可宋长风已查到朝云一家是在楚顾两党争权中惨死,根本没想过留任何活口。

楚颐目光沉了沉,冷声道:“去西南偏厢领罚吧。”

“是。”

等人离开,药也刚好煎好,绫罗坐在床边小心喂他喝完,楚颐已是身心疲惫,他沉沉闭上双眼,却听帘子被人匆匆打开。

常伺候顾期年的侍女满心着急,低声道:“绫罗姐姐,可有时间随奴婢去看看顾小公子?”

楚颐睫毛微动,睁开了双眼。

“他情况如何?”

侍女忙跪下道:“奴婢该死,惊到了世子,顾小公子他中毒过重,虽服了解药可依旧不见好,眼下奴婢们按沈大夫的方子重新煎了药,可是他……他如何都不肯吃。”

楚颐皱眉看了侍女片刻,翻身下床道:“我去看看。”

“世子您身体还未好,还是让无絮去吧……”沈无絮见状,立刻欲上前阻止。

绫罗却深知他的脾气,连忙取了披风披好,小心扶着他出了门。

夜深露重,寒风瑟瑟,而揽英阁内依旧烛火通亮。

楚颐进了屋后,顾期年正好又睡了过去,他已换掉了那身白衣,可不知是不是扯到伤口的原因,薄薄单衣上依旧殷红点点。

他在梦里紧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嘴里不停呓语着,一会儿说母亲对不起,一会儿又说阿兄为何总骗我,一会儿又可怜叫着好痛。

楚颐沉默片刻,对绫罗道:“将蛊毒解了吧。”

绫罗诧异看他,却还是很快点点头道:“好。”

刺杀一事虽当日就解决了,江植也已下令不留活口,可事情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楚氏朋党愤慨冲天,与顾氏干脆直接起了冲突,朝堂上下动荡难安,牵连官员无数。

顾期年转醒后,又开始闹着想见他,楚颐到揽英阁时,侍女正端着一个青瓷小碗站在床边劝他服药。

顾期年脸色苍白如纸,斜靠在床头,对侍女的话充耳不闻。

楚颐走上前接过药碗问:“为何不肯喝?”

少年恍然回神看他,眼睫微湿,似有满腹委屈,道:“太苦了。”

“苦吗?”楚颐在床边坐定,拿起勺子盛了一口尝了尝,许是自幼喝惯了,舌尖几乎未尝到苦味便淡去了。

他又盛起一勺,干脆直接喂到少年唇边道:“良药苦口,听话。”

看着他方才用过的勺子,顾期年怔了怔,下意识张开了嘴。

看他一脸痛苦地将药咽下,楚颐似笑非笑道:“以后你乖乖听话留在国公府,我好好对你好不好?”

顾期年愣住,试探问:“那日的刺客们……你可否……放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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