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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江逾白看祝临黑着脸,自知有错,只能讪讪转过身,不敢再多说什么。
“行了,我之前只是想随便跟你讲讲,现在看来,必须得详细跟你普及一下常识了。”
祝临知道他语文成绩差,但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这种在祝临看来应该无师自通的东西而江逾白却不知道,他作为一个模范学生,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中午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江逾白一开始还聚精会神的听,思维跟着祝临讲的一起走,但后来,就渐渐神游太空了,尤其是他们刚吃完饭没多久,脑部供血不足,耳边祝临的咬文嚼字像催眠咒,念得他控制不住的想睡觉。
迷蒙中,他听到祝临说司马迁,本想回答他知道,就是砸缸那个,可祝临一直到讲完,都没提到砸缸这档子事,后来说到司马光,他才恍然记起,哦,对了,这位才是砸缸那个,同时又庆幸,刚刚幸亏没多嘴,不然祝临又得骂他。
“世说新语是我国古代第一部 笔记体小说集,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祝临突觉气氛不对,他收声,转头看去,江逾白早已闭上眼睛,手撑脑袋,头朝下一点一点的,美梦正香。
他看得心头火起,立马就拍桌子喊道:“江逾白,你在听没有?”
平地惊雷,吓得他瞬间清醒,回神急忙道:“听听听,在听呢,我在听啊。”
看他一脸的困倦疲惫,祝临也有些心疼,但高考在即,放纵亦是加害,无论如何,他不能心软。
他无奈的拿下眼镜,头痛的揉捏着山根处,语重心长道:“江逾白,你总是这样不认真,成绩什么时候才能提高,成绩不提高,你高考怎么考高分,不考高分,我们怎么才能上一个大学啊。”
江逾白一听,心里也委屈得不行,多日来的辛勤付出被人这样误解,他难掩喉间酸涩,眼看要哭,“我还要怎么认真啊,我学语文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你让我看什么我就看什么,你让我背什么我就背什么,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虽然看了记不住,背的也总是驴唇不对马嘴,但他从来没有懈怠过,祝临给他布置的学习任务,他都有好好完成,他是最不想辜负祝临一番苦心的那个人。
祝临叹了口气,看墙上挂着的时钟,也讲不了什么,于是伸手揽过身旁眼里含泪,委屈得要哭出来的人。
“行了行了,别哭了。”他温柔劝哄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等高考结束,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今天吃过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
江逾白语文差,所以喝不惯鸡汤,他十分清醒,“但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啊,我跟top2之间的差距不是短时间的补习就能赶上的吧。”
现实残酷,祝临眼看人又消沉下去,正想着说什么才能鼓励他时,目光突然落到了桌面摊开的资料上。
他决定改变策略,先不说学习,先说点好听的哄哄江逾白,好歹让人把积极性保持住。
他用手擦去江逾白的眼泪,悄声问道:“你知道,我们没在一起之前,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吗?”
这个话题显然极大引起了江逾白的兴趣,他从祝临怀中直起身,好奇道:“想什么?”
祝临笑而不语,他将下巴搁上桌子,转头,侧脸垫在纸上凝视江逾白,目光专注,缓缓开口,嗓音低醇悦耳,“我在想《世说新语》中谢玄说的,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这是情话,也是实话,不光是为了哄他。
魏婉懦弱,祝均变态,家庭环境的极端割裂,造就了他过于早熟隐忍的性格,因为能拥有的太少,所以一旦有什么他真心喜爱却得不到的东西,那他费尽心机也要据为己有。
他愿化作一方围墙,将这棵芝兰圈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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