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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横插一脚,我现在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沈青燃,又是沈青燃!
他们之间,永远都横亘着一个沈青燃,祝临心底那股无法抑制的暴虐戾气如火山爆发,咆哮奔涌,四溢的岩浆铺盖住整个心房,灼烧炙烤,将最后半点清明吞噬殆尽。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骨节在双手握紧时咔咔作响,额头青筋炸裂。
再睁眼时,之前面对江逾白的一片软弱哀伤之色就无影无踪了。
“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沈青燃会接受你的告白,然后跟你在一起呢?万一他不喜欢你呢?”
祝临骨子里那股劣性一旦滋生,就控制不住,接着会一发不可收拾,“沈青燃跟你接过吻,做过爱吗?他知道我们曾不止一次的在床上翻滚缠绵吗?他要是知道我不止一次的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里,他还会正眼看你吗?”
“你!”
江逾白被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拳就把祝临干翻在地,他骑在祝临的腰上,双手揪住祝临的领子,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祝临,你无耻!你怎么能拿这个来威胁我,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跟你接吻做爱的,你那是强奸,我告诉你,我但凡是个女生,早就报警送你进去了,更不会几次三番的容忍你,还让你今天揪着我的秘密威胁我。”
同样的姿势动作,甚至连气氛情绪都与曾经别无二致。
祝临又想起当初在教室里,江逾白坐在他身上时的眼神,那时江逾白眼中只有清亮的怒火,还没有这样深切的恨意,祝临想,自己真无耻,但那又如何。
他扯着唇笑了笑,露出的牙齿沾染上缕缕鲜红血色,他垂眼看江逾白,眸底潜藏了几分逶迤糜颓的疯狂。
“是啊,江逾白,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容忍我呢?”
“哦,对了,是怕我泄露你身体的秘密,为什么怕呢?因为你怕沈青燃知道了,你怕他不能接受你身体的异样之处,嫌弃你恶心,说到底,你一直不肯告诉他,就是因为不相信他,他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怕承担不了坦白的后果,所以才一直不敢说!”
祝临满怀恶意的诘问,一声追着一声,纷至沓来,不留余地。
“你懂个屁!你有什么资格来猜测评判我们。”江逾白嘶吼着,手下挥舞着,想要借武力泄愤。
可惜这一次,祝临不再心软退让,也不准备坐以待毙,他稳稳接住江逾白挥来的拳头,一声冷笑,就起身将江逾白整个人推翻在地,欺身压了上去。
局势瞬间逆转。
气头之上,江逾白都忘了,自己是打不过祝临的。
祝临喉结滚了滚,咽下口腔里弥漫的血腥气,他与江逾白之间,挨得很近,鼻尖到鼻尖,只有一指距离,江逾白垂下眼睫,眼神慌乱,侧过头想要躲开他。
那股清浅皂香,倏然之间,又溢入他的鼻腔,他心间那股疯狂叫嚣的焦燥不堪,如浴清霖般瞬间就被滋润抚平,沉寂下去。
总是离得近了,祝临才能闻到这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可惜这样的机会很少,江逾白不喜欢他离他太近,他曾经甚至学着江逾白去买肥皂回来洗澡,明明味道相同,但是心境有别,他这才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欢那种千篇一律的香皂味道,他只喜欢江逾白身上的气息,因着喜欢江逾白,所以才会连带着喜欢上这股平平无奇的皂香。
他的心间原本是一捧枯黑的焦土,是江逾白来了,才往这焦土上灌溉甘泉,催发勃勃生机,他是沙漠中饥渴难耐的行者,也是落下悬崖峭壁的旅人,一泓泉眼,一根粗绳,皆是救命之物,求生本能促使他紧紧抓住眼前的一切,奋不顾身,拼命想要活下来。
江逾白眼角一热,有湿意划过脸庞,却不是他的泪水。
他转头,抬眼,是祝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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