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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实在很奇怪,奇怪到让她不得不往奇怪的方向去想。
她看到林尘镜瞬间变化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陡然冷了脸色,“大师兄,她很快就是我们的师娘了……”
云鼎山的云剑宗是七宙之中最大的修仙门派,虽然门规森严,但也没有存天理灭人欲、不许弟子谈情说爱的规矩。
修道之人至情至性,对凡间那些繁文缛节并不大执着,较为开明,但是像这种对自己的师娘动了感情的事情,却是他们云剑宗所不允许的——这至少不符合伦理。
月弦凝自入剑宗以来,一直跟着林尘镜修炼,她对他从不设防,因此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了,“师兄,就连我都看出了端倪,倘若师尊也看出来,那……”
她还未说完,便被林尘镜打断,“我自有分寸。”
他沉着一张脸,徒留月弦凝站在原地,心事重重。
他走后,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
青花落了满地,风一吹,纷纷飞落。
月弦凝脸上逐渐露出一种自己难以抑制的心痛神情。
她按照自己跳动的心脏,仿佛其中埋藏了一股让人刺痛的电流,闷闷的疼。
……她这是,怎么了?
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惊起地上青花,由远而近,“阿弦,你很难过吗?”
月弦凝猛一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的祁月的残影,“……师姑?”
她还不太适应死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云鼎山一直保守的秘密,她和林尘镜有幸知晓其中一二:祁月是老祖祁怀岭座下最后一个弟子,曾是整个云鼎山最受宠的小师妹,在她跟林尘镜还小、刚拜入师门的时候,见过祁月两面,她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有时候有点骄纵,但无伤大雅,毕竟云剑宗的人都宠着她,其中以祁怀岭和祁渡为首,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所以祁月因意外去世的那段时间,月弦凝都觉得很不真实。
直到时间一长,祁月的名字很少再出现在众人口中,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本以为怀岭老祖和师尊都已经走了出来,没想到他们竟然一直在试图复活祁月。
若不是他们先前误入秘境,知晓了这个秘密,兴许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就像云鼎山其他弟子一般。
他们曾在门派掌门那里学到过,修道之人,道法本真,可通过勤练的修行获取长生之道,甚至飞升,但绝不能试图掌控生死,扭转阴阳。
她与林尘镜知晓老祖与师尊都在试图复活祁月时,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随即便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他们的所学所闻,注定他们本性正直、谨慎较真,对复活祁月的事情持反对态度。
可他们又不能忤逆尊长。
因此,月弦凝对祁月的感受很复杂。
一方面,她高兴小师姑能回来,另一方面,她担心此番作为是逆天而行,会给云鼎山遭来祸端。
自七宙成形伊始,奇闻异事层出不穷,再耸人听闻的事情都发生过。
但只要一涉及到阴阳两极,便会触怒到神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见她不说话,祁月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阿弦,你看不到我吗?”
奇怪,师兄都教过她结影了,她应该能被看到才对啊。
难道是她还不会用灵影说话?
“我听到了。”月弦凝陡然清醒,回过神来,对祁月道:“小师姑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祁月松了口气,样子还是当年小姑娘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师兄教我的,我没学会呢……”
她笑着,想去拉拉月弦凝的手,却看到自己的双手在伸出去的时候,变成了透明的,随即如同没有实质的水一样,穿过了月弦凝的手,没有任何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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