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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顾芒打断他,微垂眼睫,把玩着这把酷似主世界阮秋的武器,“在你认清自己的错误以前,这把匕首我帮你保管。”
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极端举动。
“殿下!”阮秋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像破了的鼓风机往外散冷气,微蹙的眉心下是黑漆漆失神的眸子,“殿下,我说错了什么吗?您,您可以罚我...不要...”
不要您送我的东西拿回去。
“你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吗?”顾芒的声音很凉,是阮秋没有听过的凉,
“你如果认为你这种,可以任由别的什么东西来伤害你让你受伤让你流血让你死去的行为没有错的话,你就把这把禁匕拿回去。”
顾芒微微弓腰,手握剑柄,鎏金的剑尖指着地板,他盯着阮秋失焦的双眼,“它就在我手里,拿回去。”
噗通,噗通。
阮秋的心脏以他从没感受过的幅度,跳的越来越重,一种热意从心底往上流,到眼眶,到大脑。
某种情绪拉扯着他敏感的灵魂,阮秋有点失控了。
顾芒和阮秋对视半晌,见阮秋没动,刚打算坐回去,忽地手背一暖——
阮秋两手手心相扣,紧紧握住了顾芒握住剑柄的手。
他就这样坚定的握住,手心炽热,热地几乎烫到了顾芒。
然后,用滚烫的手心,攥着这只握住剑柄的手,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直到剑尖都被调转方向,指着他自己的下颌。
他近乎虔诚地把下颌对准了剑尖。
“疯子...”顾芒低声呵斥,额角溢出冷汗。
他用力像把匕首拿回来,可稍一移到,那剑尖直接从喉结抵到了阮秋下唇。
“殿下...”阮秋就这样跪在顾芒脚下。
他仰着下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在刀刃最尖部,舌尖溢出鲜红的血珠。
“您说错了,”
阮秋的舌头把血珠卷回唇边,轻轻吮去,近乎虔诚地低喃:
“并不是‘任何东西’都能伤害我,让我受伤,流血,死亡的,”
“只有您。”
“只有您...”
他握紧那把剑柄,身子前倾,脑海滚烫发热到疯狂的地步,没有生病却烧的迷糊起来,开始想借由着顾芒手为自己颈部雕刻一朵花,就雕殿下最爱的野玫瑰,一定很漂亮...
“当啷——”顾芒指尖颤抖,把那把高贵的皇家禁匕弃如敝履般甩到地上。
他脸色微白,握紧酒杯又灌下一口。
疯了。
全疯了,乱套了。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大字,却不是在说阮秋。
他在说自己。
顾芒跌坐在座位上,又抓起一杯酒灌进喉咙,顷刻间,透亮的祖母绿眼眸就覆上薄雾。
一时慌乱,忘了这具身体不胜酒力,跟主世界的自己根本比不了。
可他还在一杯又一杯的喝。
企图有麻痹的醉意掩盖刚才,那一瞬的,狂跳的心。
没有丝毫的反感,有的竟只是,深深把他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揉进骨血的...
阮秋捡起一边的禁匕,小心擦拭,收进鞘内,然后又温顺地跪在顾芒身侧,好像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就在此时,一众亚雌鱼贯而入,庆祝宴席的歌舞时间到了。
顾芒拍了拍自己醉的薄红的脸,打起一万个精神来看这些歌舞。
主世界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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