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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拿去!不用找了!”
可这也不够啊,伙计数完铜板,苦着脸想。
不过掌柜的说过,陈公子是他们酒馆的常客,还是个官家人,不好得罪,将差的酒钱记在账上,下回再找他讨就是了。
伙计将铜板收了,拿下肩上的白抹布,利落地打扫起桌子来。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陈适醉醺醺地走出大堂,到门槛处时,正好与进来打酒的客人撞上,那大汉见他一句道歉也不说,气得一把拧住他肩头。
“你瞎了?撞到老子就想走?”
陈适回过头来,悠悠地打个酒嗝,醉眼迷离地笑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大汉被酒气熏了个正着,当即大怒:“什么东西!”
他抡起醋钵儿大的拳头,一拳揍中陈适眼眶,陈适只觉眼前漫天星斗,霎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跤跌倒在门槛上,酒坛摔得稀碎,紧接着,雨点儿似的拳头落了下来。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哈哈,惟有饮者留其名……”
身体越痛,他越是笑得开心,忽然肚子被踹中,胃部剧痛袭来,他喷出一口血花,蜷缩着身子,边笑边咳,咳出眼泪:“陈王……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大汉简直一头雾水,嘀咕道:“哪儿来的酒疯子?”
陈适翻了个身子,望着天上月,喃喃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哎,怎么打人呢?”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出现,阻止了大汉的暴行,那大汉也揍够了,便吐了口唾沫在陈适身上,踅进大堂去沽酒。
“陈大人,如何,还能起来吗?”
文士笑眯眯地俯视着他,陈适眯着醉眼,认出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官熠跟前的幕僚,叫李墉。
在李墉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眼眶上好大一块乌青,下巴上还挂着血。
李墉不禁叹道:“天子脚下,还有人殴打朝廷命官,巡城御史都是干什么吃的?”
“多谢,多谢仁兄搭救。”
陈适笑嘻嘻地拱手行了个礼,便欲离去。
“陈大人,”李墉在背后叫住他,“我家主人一向赏识有才之士,欲邀大人一晤,不知大人是否有意?”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陈适走得头也不回,身后传来李墉幽幽的嗓音:“人生而有别,岂不见有人今日在南郊圜丘,天子亲自加冠,受百官跪拜,可谓是志得意满,而你却只能在这酒馆独自买醉,来日他若登基,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你,刀斧即将落下,大人打算引颈就戮吗?”
他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回头。
李墉站在廊下,头顶悬着两盏西瓜灯,眼底笑意闪动,愈发显得诡谲。
“十年寒窗苦读,学得满腹经纶,却此生都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陈大人,就不觉得可惜吗?大人若愿来我家主人座前效力,在下保证,你不仅可以一雪前耻,还将入阁拜相,公侯万代!”
第88章 驱祟
升平元年伊始, 天下却并不太平,自出了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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