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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唤‘玉杀神’,也没能让我娘把我生白嫩些,很正常。”

“……”

岑雪简直无语,明明是聊狗,怎么?就扯到人去了,还要搬出危廷夫妇来现身说法,登时无言以对?。危怀风看着她略有些呆的反应,倒是颇满意?,又伸指在小黑狗脑袋上一戳,咧嘴笑?了。

当夜,危怀风照旧留在主?屋里与岑雪一块用晚膳,可惜用完膳后,便回了厢房里沐浴就寝,没与岑雪多?待。

角天伺候完他洗浴,替他晾发?时,多?少遗憾:“少爷怎么?不在主?屋里多?待一会儿,您这两日忙着去灵云山,没陪在岑姑娘身旁,她今日席间都不怎么?同你说话了。有道是打铁要趁热,您才跟她亲热起来,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危怀风仰靠在一方坐榻上,合眼?假寐着,本来无甚反应,倏地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亲热了?”

角天手一抖:“呃,热络,热络!自从上回夜郎国一别后,少爷心里便一直念着岑姑娘,这回好不容易把人寻回来,当然要多?联络下感情?,趁早把婚事定回来。不然老这么?拖着,夜长梦多?不说,叫人家心里失望,可就是罪过了。”

危怀风扯唇,心想她才不会失望,念头转悠着,神色又静默下来。论趁热打铁,他比谁都想,可是岑雪那颗铁一样的心,委实不是热两下就能打得动的。像上回,两人亲得你侬我侬,疯狂火热,他差点都快把持不住,她没醉,全程从抗拒到顺从,一颗心分明是裹着他的,可是事后再见面,偏就要冷着一张脸,话里话外提醒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危怀风自认算是很规矩的人,至少对?待她,那些狂浪的念头不知被压了多?少遍,可就算是这样克制,也没能与她按照设想里的方向?发?展。相反,要是就着她那一套悲观的理论,他俩迟早要渐行渐远,背道而别。

念及此,忽然便有些心急火燎起来,危怀风仰躺着,凝视着横梁上的光影,脸色逐渐严肃。

既然“霸王硬上弓”对?她没多?大用,那就只能来另一招了。

冬日的夜一贯好眠,岑雪却在天蒙蒙亮时被一阵飒飒的声响吵醒,本是不打算理会的,倏而想起什么?,披衣走至窗前悄悄一看,发?现果然是危怀风在院里练剑。

以前在夜郎国行宫里时,危怀风便在她窗前练过剑,不过那时候是夏天,天亮得早,人也短眠,听着声音醒来,不会有多?少被打搅的烦闷,现下隆冬时节,天又还是黑蒙蒙的,被他以这样的方式吵醒来,很难没有微词。

岑雪默默腹诽,眼?却偷觑着窗外没动,冬日天灰,古木凋敝,四下皆是奄奄一息的,唯独危怀风像一棵迎着劲风生长的树,手里剑气激荡,周身皆是意?气风发?的蓬勃生命力。

坦白说,在岑雪见过的男人里,危怀风无疑是最英俊、最吸引人的。盛京城里的人总说徐正则丰姿如玉,郎艳独绝,姿容可堪“盛京第一美男”,可是在岑雪看来,那样的姿容总是少了一些力量。反而是危怀风,一身桀骜不驯的骨,像棵劲松,风吹不断,雪压不倒,又狠又狂,令她心动。

如果不是有难以逾越的鸿沟在,能与这样的儿郎在一起,从两小无猜,到厮守终身,必然是一件可以传为佳话的幸事吧。可是阴差阳错,命运弄人,她与危怀风注定只能擦肩而过。

岑雪黯然一叹,合上窗缝,走回床榻躺下,再次起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角天招呼着送早膳的侍女进来,膳食上桌后,菜肴与往日相比,竟少了一半。

“少爷说,从今日起,便在前厅里办公,不来与姑娘用膳了。”角天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姑娘慢用。”

岑雪一怔,有些措手不及,回想天蒙蒙亮时在窗前看见的一幕,试着问:“他最近很忙?”

角天说道:“倒也不是,只是少爷说总来姑娘这里坐着,传出去不大好,所以便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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