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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怀风在饮食上一向?不挑,并不多看菜色几眼?,送来?什么吃什么。席间,岑雪不说话,及至危怀风快要用完膳,才开口道:“劫走宝藏的那一批黑衣人是梁王暗卫的事,我想尽快告诉我父亲。”
危怀风就知道她心里憋着事,只是没想到这回有求于人,她半点?招式都不用了,改成?直截了当提要求。他唇梢勾起来?,也不迂回了,有样学样:“今日雪霁天?晴,我想找个人陪我逛一逛梅林。”
“……”岑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她提出要与岑元柏联络,他便说要找个人陪着逛梅林,明显是在与她谈条件。
岑雪硬着头皮,道:“怀风哥哥若不嫌弃,能否让我陪同前往?”
“不嫌弃。”危怀风很快答应。
岑雪看见他漾在眼?底的明晃晃的笑,气得偏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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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角天?在官署角门外?备齐车马,揣着手,笑眯眼?地目送马车离开。
一夜风雪后,满城皆像是被埋没了,车外?静悄悄的,仅有车轮碾压过积雪的嚓嚓声此起彼伏。车厢里置有暖炉,炭火燃在三足铜炉里,散开融融暖气,危怀风竟感觉热,想推窗,又怕风灌进来?冷着岑雪,便忍住了。
岑雪坐在另一侧,与危怀风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出发以后,便始终揣着个手炉端坐着,活脱脱一尊佛。危怀风啼笑皆非,看着她,很快发现她发青的眼?睑,胭脂都遮不住那倦色,忍不住问:“你?昨夜不会一宿没睡吧?”
岑雪一怔,脸上更挂不住,瓮声道:“没有。”
危怀风无奈地笑,知道这人脸皮薄,不想要他再提昨天?夜里的事,可?是那样的事总要有个正式的交代。他略忖了忖,认真道:“我昨夜所言句句属实,并非是要冒犯你?,而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
岑雪的脸颊一下晕红,偏开脸,不接话。危怀风又检讨:“当然,也是喝得稍多了些,下次会注意的。”
岑雪心想才不要有什么下次,不肯叫他拿喝酒来?开脱,拆穿道:“我记得怀风哥哥说过自己不是会酒后乱性的人。”
“亲一亲而已?,不算乱性吧?”危怀风应得很快,一脸坦然。
岑雪更恼,掉头冲着车窗,彻底不愿理他了。
外?出时,伴在危怀风左右的人是金鳞。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马车抵达寻春园外?,因着时辰不早,园外?已?停着不少官宦家?的车辆,金鳞吩咐车夫绕至园侧,在一处僻静的树荫里停下。危怀风率先下车,一袭束身的靛蓝锦袍,劲腰紧收,肩披氅衣,脚踩一双裹着裤脚的鹿皮靴,下来?后,转身去接后面的人。
岑雪手里仍揣着手炉,看见他伸来?的大手,故意没理。危怀风笑笑,一把抢过她的手炉,扶着她下车了,才又把手炉放回她怀里。
岑雪拢着双臂,闷不吭声往前走,危怀风跟着,入园后,果然嗅得馥郁幽香,素雪覆压的一座梅园里竟已?开着不少磬口腊梅,朵朵秾丽,冰心玉骨,借着雪色遮掩,欲说还休。
岑雪走在前方,沿着观赏梅林的鹅卵石小径步入深处,没开口说话。危怀风在后跟着,知道她是在生气,答应来?陪他逛梅林,也是迫于要央他帮忙传信,毕竟是心里在乎的人,见她这样,多少不忍心,柔声道:“上次与你?一块在梅林里玩耍,似乎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才八岁。”
岑雪冷不丁听见这一句,步履果然微顿。危怀风便知这一招有用,心里微振,接着说道:“我记得那天?你?穿的也是一身襦裙,头发扎成?双环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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