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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生意?颇为惨淡,听?得这一句夸,感动不迭,越发兴浓地说起南越美食的特色来。

岑雪原本?正走着?神,听?见反复出现的“南越”,拎神看回手?里的汤匙,忽而想起什么,心头一振。

二人最后下榻在附近一家名叫“齐福”的汉人客栈,进屋以后,岑雪把藏在怀里的一半绢帛拿出来,铺平在桌上。

徐正则跟进来,不及询问,便见她抬起头,指尖压在绢帛一处。

“师兄,我知道藏宝地在哪儿了!”

却说危怀风离开禁地以后,没?再回天牢,也没?能与岑雪、徐正则会合,而是被木莎以涉案为由,暂时扣在了王宫。

说是半个多月前,危怀风帮仰曼莎查过行刺一案,桑乌谋反当日,他又在月亮山里与桑乌的伏兵交锋过,于情于理,都有?许多情况需要交代?。

对此,危怀风不说什么,待获悉岑雪、徐正则已被释放,住入一家名叫“齐福”的客栈后,心便放稳下来,闷不吭声地配合木莎走完了所有?流程。

说来也是怪,最开始与木莎相见的那两天,危怀风心里恨极,脾气上来时,想要狠声喝叱她的自私无情;心灰的时候,便想用最尖利的讽刺刺痛她,叫她尝一尝愧疚的滋味。后来,许是知道来龙去脉,被那一根根大义凛然的绳索绑住了,他发现自己什么气话、狠话都说不出,并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一腔怨恨像极一套上不来台面的小儿把戏。于是便漠然地想,算了,谁叫人家夫妇情深,跟阿爹相比,他合该是被抛开的那一个。那便这样吧,就当是母亲全然地死了,眼前这一个,不过是死而复生的危夫人。

这般想着?,母子?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一阵,乍看起来,还颇有?些“母慈子?孝”的和谐。

七日后,被酷暑纠缠了一整个夏日的王都里雷雨交加,桑乌谋反一案了结,桑乌及格廖等?涉案人员一律抄斩,罪囚家眷流放关外,终生不能返回夜郎。

一群乌泱泱的人影伏跪在大雨里,恳请木莎从轻发落,说是国相虽然可?恨,但毕竟昔日立下大功,这次谋反,全是被格廖那厮蛊惑……言辞之恳切、声势之浩大,压得天上的雷声都逊色了。

危怀风人在偏殿里,把那些哭声、喊声听?得一清二楚,偏偏进来那人打算装聋,在上首坐下以后,开门见山:“格鲁说,你有?事找我?”

危怀风垂着?眼,打算先管一回闲事:“桑乌谋反,是因为早便查到你在为父亲报仇?”

木莎神色果然微变,沉默一瞬后,坦然应:“对。你想说什么?”

危怀风不说什么,仍是绕圈子?:“所以他第一眼见我时,便已知道我不是他的外甥了?”

“我杀掉岐王后,有?中?原的密探摸到了夜郎来,被他觉察了。他是一国之相,权势不亚于仰曼莎,想要顺藤摸瓜,查明我身份不是难事。”木莎解释完后,肃眉正容,“但这不是他谋反的理由。”

危怀风点头,不反驳,她是前国主的女儿,就算嫁给父亲危廷,身上流淌的也仍然是夜郎王族的血,有?资格坐上国主之位。桑乌之恨,多半是她借用国主的身份为危廷复仇,这于一心为夜郎王权尽忠的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背叛与羞辱。

“云桑那日并不在府里,与格廖一家的婚事也非她所愿,她不过是桑乌谋反一案里的一颗棋子?。无辜女眷,也要被流放关外吗?”

木莎眼里略有?意?外之色:“你要为她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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