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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想起今夜二人要同室而眠,有些局促地移开眼,专心擦药。
危怀风走过来?,拿走伤药,要帮她擦。岑雪有些犹豫地道:“我可以自?己擦的。”
“投桃报李。”危怀风不多说?什?么,坐下来?后,托起她手背,用手指蘸了药膏一点点擦在她掌肉上。
岑雪忍着疼痛,偷偷看向危怀风,烛光昏黄,虚虚地笼在他脸庞上,浓密的睫毛微垂着,不时扇两下,鼻梁两侧的薄影跟着颤动。
岑雪想起昨天?夜里?为他擦拭血污的情形,又想起上次在松涛院厢房里?帮他给脖颈上的伤口换药的事,耳根莫名热起来?,心虚地垂下眼。
正走神,耳畔传来?危怀风有些沉闷的声音:“你碰水了?”
岑雪看向掌心那处有点肿胀的伤口,低低“啊”一声:“刚刚沐浴,不小心碰到了。”
危怀风掀眼看来?一眼,那眼神像是有些责备,又像是无奈。
“下次乖一点。”危怀风说?着,忽然又转了话锋,“算了,不会再有下次。”
岑雪知?道这话是说?她不会再受伤的意思,抿唇笑一笑,见危怀风心情像是不错,便?问道:“怀风哥哥考虑好了吗?”
“没有。”
“那我等你。”
岑雪声音柔柔的,在这样温暖的烛光里?,有一种令人心里?发软的魔力。
可是危怀风不敢心软。
“你先?前?说?,你的另一半私心是不想嫁入庆王府。”
“嗯。”
“不是拿刀吗?”
岑雪一愣,看着危怀风沉默的脸,恍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一半。”危怀风道,“那日我在主屋沐浴,你在屏风外翻我的衣物,是在找刀吧?”
岑雪的喉咙蓦然像是被攫住,许多的话往上涌着,就是冒不出来?。仔细一想,早在央他准许她把箱笼放进库房里?的时候,他便?起疑了吧,不然不会在门外故意说?那句“要不要进去看看”。至于沐浴时问的那句“找到了吗”,就更不是她以为的误会,而是实打实的敲打了。
岑雪沮丧道:“嗯。”
“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找到刀后,会如?何?”危怀风神色仍然平静,因为睫羽往下压着,看不出眼底是什?么情绪。
岑雪可以撒谎,可是这一刻,她的谎言也像被什?么攫住,说?不出口。
“师兄来?接我后,我会把刀交给师兄。”
危怀风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般:“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会撒谎呢?”
“怀风哥哥……”岑雪内心充满惭怍,抬头道,“对不起。”
“不用向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药擦完了,危怀风松开岑雪的手,起身往床旁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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