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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123:苏轼说陶渊明是自己的前世诶,哈哈,老苏人家陶渊明没你这么搞笑!】
东晋,独观天幕的陶渊明终于明白了上天给他看一出戏的缘由。
原来这位一生多艰的后辈竟然将自己视为知己,想不到自己此生特立独行,在后世却能被人如此推崇,最令人触动的是那份感同身受的理解,他一介南山老农,死而无憾了!
【但就是因为苏轼在惠州的随遇而安给他招来了祸患。大家不要忘了,章惇当初贬他来岭南是让他来受苦的,苏轼倒好,天天写诗歌颂荔枝,连睡觉都得写“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意思是老夫我呀心怀道家真言,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道人打更声都为我放轻了!】
天幕上的章惇看到这首诗,气得牙关紧咬,当即吩咐手下道:“岂能容他如此舒坦!既然他叫‘苏子瞻’,‘瞻’和‘儋’字形相仿,那就贬他到儋州去吧!”
惠州,一向心态良好四平八稳的苏轼在接到这个消息后罕见地心如死灰。
儋州,一个比惠州还要恶劣上几倍的地方。隔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琼州海峡,不知归期几许,亦不知生死何处,他原本想着白鹤新居建成,能和家人在此度过晚年,却不曾想又要丢下安稳的日子奔波。
与此同时,弟弟苏辙也被贬到了岭南,能够在出发前见弟弟一眼,苏轼直言这是自己此行前唯一的幸事!
藤州乡野道间,唯一的一处小食摊子上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凳,急匆匆赶来的苏辙一眼就望见了在等待自己的老兄,异乡重逢的激动与喜悦充斥在胸腔,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兄长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即便去儋州也无妨!”
苏辙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兄长,却不曾想苏轼直接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乐呵呵地邀请他尝一尝岭南的乡间小食。
此处偏僻荒凉,那面饼粗糙无味,苏辙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忍不住皱眉叹气。
苏轼哈哈大笑:“苏子由,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不同的食物有不同的吃法。你在京中吃席自然要细嚼慢咽,但对于这面饼,你就得囫囵吞下!”
苏辙点点头没反驳,行吧,老兄能抱着这副心态去儋州,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只是苏轼当晚就被打脸了,前段时间痔疮痊愈,他又放开了嘴胡吃海塞,没曾料到临行前他的痔疮又犯了。
驿馆里,苏轼疼的睡不着,在榻上翻过来躺过去感叹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是多么重要...
苏辙见哥哥这样也无法安心去睡,搬了把椅子坐在榻边不断絮叨:“到了儋州要戒酒,哥你年纪大了,不能再像年轻时一样一遇到酒肉就没个顾忌,酒是辛辣之物,喝的时候图一时的欢畅,现在疼起来遭罪了不是...”
苏轼连连应下,心道别人说苏子由木讷寡言,他看这说起来不是挺滔滔不绝的嘛......
【123:心疼小苏一秒,连哥哥的痔疮都得操心哈哈哈!】
天幕外的苏轼脸又黑了,看弟弟在一旁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当即打断:“现在还没犯痔疮,你要是想劝我现在戒酒,想都不要想!”
被哥哥看出心思的苏辙弱弱闭上了嘴。
团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天幕上,尽管苏家所有人这些日子都在尽力忽视这场离别,苏轼也不得不动身,站在了去往儋州的海岸边。
听闻儋州没有棺材,人死后草席子一卷就下葬,苏轼专门去买了口空棺材带上,以防自己死后过于凄惨。
一千多年前的琼州海峡巨浪翻滚,一眼望不到边际,简易的船只漂泊其上,看起来渺小脆弱、不堪一击。
苏轼看着弟弟和儿子们交代道:“我们苏家不重视扶棺回乡这传统,眉州山高路远,若我死在儋州,千万不要耗费人力物力运我回去。葬在儋州也很好,人生在世本就漂泊,死后哪里不能是归处。”
此言一出,年幼的儿孙们开始痛哭,弟弟和儿子们也面有哀色。
“嘿,我以前怎么教你们的,凡事往好处看,万一儋州还是个不错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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